越想留住的东西，就消失的越快。
越想握紧的东西，反而会加速流失。
真的是这样吗！
戚冰烟想起第一次见到聂流云的场景。
溜下山玩耍的她误踩了捕兽夹，被人类抓住关在笼子里，拉到在集市上售卖。
集市上人来人往，不时有马车走过，她两只小爪子抓住铁笼，懵懂地看着四周，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商品。
一位穿着青衫的年轻人蹲下身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买下了她。
商贩将她从笼子中抓出来，粗暴地递给聂流云。
“以后你就是她的主人，小心，这只小狐狸可凶了，爱咬人。”
聂流云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地抚摸她顺滑的白毛。
“她很温顺，是你们对她太粗暴了。”
他的怀里温暖极了，他纤细的手抚过背时，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
聂流云将她带到山中，放下她：“小狐妖，快回家吧！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否则现在毛皮都被人剥了，做成围脖。你道行尚浅，以后不要偷跑到出来。”
戚冰烟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像雨后青草散发出来的香味。
她舔着聂流云的脚，依依不舍，不肯离去。
无奈，聂流云将她带回了家，他在离市集不远处买了一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蔷薇花。
“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妈妈一直叫我小五。人类都有名字的吗？为什么我没有？”
“以后叫你戚冰烟，你可喜欢这个名字？”
“戚冰烟，好好听，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谢谢你给我起的名字，我太喜欢这个名字了……”
“以后我就叫你烟儿了！”
戚冰烟幻化成人形，在院子里开心地乱跑，踩坏了许多蔷薇花。
聂流云并没有吵她，耐心地将蔷薇花重新载重好。
“烟儿，你别乱跑，脚上还有伤，一跑伤口就会裂开。我等会儿给你上点药，等伤口好了之后，你还是回家去。”
“我不想回家，我想跟着你……”
戚冰烟用鼻子嗅了嗅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想一辈子跟着你。”
“呵呵，你太小了，道行不够。在人类世界居住很容易被除妖师发现，一旦发现，将会面临无穷无尽地追杀。”
“我不怕……”
戚冰烟鼓着腮帮子说道：“你嫌我弱小我变强大就好，我还可以学着做饭，每日给你做可口的饭菜，学着帮你洗衣，我会做的可多了。你既然买了我，就是我的主人。”
聂流云捏了捏下巴，想了想道：“听着很心动，正好我缺个做饭的。日日去酒楼吃，吃得够够的。烟儿，看看你的手艺。”
当戚冰烟将烧黑的菜端到聂流云面前时。
聂流云皱了皱眉道：“我觉得还是出去吃比较好，旁边酒楼新来了一位厨师，上了新菜式，可以去换换胃口。”
“哼……”
看着烧黑的菜，戚冰烟自己都嫌弃，一口也吃不下。
从那天起，她经常偷跑到旁边酒楼偷学手艺，日日观摩练习，学习了两个多月，终于能做出可口的菜肴。
当她将色香味俱全的菜端到聂流云面前，看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内心开心极了。
天天在街上溜达，有一日被一位年长的捉妖师发现了。
捉妖师追着她来到院子里，打碎了院子里的水缸，打落了蔷薇花。
她被一张符箓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这时聂流云从屋里走出来，缓缓说道：“道长，何必那么大火气？这只小狐妖并未做恶事，为何不大发慈悲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