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的一句话,再次于厅中引起轩然大波。
质疑之声,再次传来。
“军师,若是将桥梁都给摧毁了,那我们还过不过了?”
“就是啊!这恐怕不是一个好主意,粮草都没法运。”
“桥不能断,这不是相当于将后路给断了吗?撤退都来不及!”
.......
一些看不清形势的人,还在质疑着顾凯。
但明白的人,都没有说话。
撤退?
运粮草?
恐怕都是天方夜谭。
这布置出去守一城两关的将士,原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哪里还有撤退的可能?
顾凯没有说话,也没解释。
离桓眉头深锁,沉声道:“你都吵什么吵!?从现在开始,全都听军师之令,连本王也不例外!”
“军师说的话就是军令,谁若是再质疑,军法从事!”
听离桓这么一说,众人也就没了声音,不再质疑。
离桓知道,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听一人之令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然非乱套了不可。
顾凯继续道:“桥梁周边的树林全都伐了,不要留木材,不要给三大营留架桥的材料。”
林雄问道:“那若是有村子呢?”
顾凯沉声道:“那就将百姓撤走,将村子一把火给烧了。”
听闻此话,众人也就没了词,只得继续听着。
顾凯沉吟道:“以两城一关为基础,扼守境内的所有隘口,部署游骑散军,节节抗击,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拖延三大营前进的脚步。”
伴随着顾凯的部署。
一道道军令从备战厅内而出,离王府变的更加热闹起来!
离王府已是一级战斗状态,生死存亡,就看这一战了。
......
春州。
北秋山。
夏军驻地,三大营驻地连营数十里,旌旗招展,气势冲天,极为壮观。
各军驻地干净整洁,营帐整齐,军风严谨,经过一年多的整训,三大营早已是一支铁血之师。
得知叶洵前来。
陆九渊,陈宝坤,独孤玉等一众将领早已在主营前,等待多时。
他们在这里等,绝不是出于叶洵前来督军的储君身份,而是众人对他的信服与敬重。
陆九渊这些人都是武将出身,这些年叶洵为了大夏军事建设所付出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而且短短不到四年时间。
大夏政治,经济,农业,军事,医学各个领域,皆是已有长足进步。
他们是一路看着叶洵崛起,看着大夏崛起的。
最关键的是,这位拿震古烁今功绩当饭吃的太子爷,没有架子,又平易近人,抚恤军民,从不恃才傲物,以势压人。
这样的太子爷,如何不让人喜爱与信服?
片刻。
一道道快马向营地前冲来。
陆九渊几人脸上噙着笑意。
陈宝坤大嘴裂开,大大咧咧道:“哈哈哈!太子爷终于来了!能再次跟太子爷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啊!”
“连天奴儿都被我们给驱逐到了漠北,一个小小的离桓不成事!”
听着陈宝坤的话,众人又想到了跟随太子爷在草原浴血奋战的日子。
在草原一共就打了三仗。
两仗是在勒山山脉打的,一仗是在乌德山下打的。
这三仗打的皆是非常漂亮,彻底将天奴儿赶到了漠北。
当然,这其中乾军出力亦是不少,尤其是韩鸿祯的指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