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惹到了谁”,郝修德转脸问着莫名其妙的师爷,
“李师爷,我们最近惹了谁?”
那师爷莫名其妙的看着郝修德,心说他怎么能知道指挥使大人,最近招惹到谁?
猛然间想起儿子,郝修德颤声追问,
“少爷,少爷呢?”
恰在此时,门口家丁匆匆跑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那灵山卫指挥使黄天正闯进府了!”
一听家丁的话,郝修德额头上青筋直冒,急的连连跺脚,
“是他,肯定是那小畜牲。为了姓郭的事情……那逆子……逆子……他特么不知道,姓郭的犯的是诛九族的反罪么!”
正自跌脚埋怨章,突然外面传来带着嘲讽的笑谈,
“逆子啊……坑爹啊,纨绔逆子那是真能坑死爹的一种神奇生物!”
“坑爹!这个词还真特么贴切,定是那逆子……”
还以为是师爷应合,郝修德正自赞同。
突然外面传来,自家逆子撕心裂肺的叫声。
“爹……爹,您救救孩儿,救救孩儿吧,孩儿再也不敢了……”
闻声抬头看到的正是身穿官服的朱慈烽,以及跟在他身边全副武装的秦天明。
后者手中拎的,正是五花大绑的,有如杀猪般惨号的儿子。
尽管心中惊惧万分,郝修德还是哆嗦着嘴唇,颤抖着指点,
“你……你们是何人,擅闯府衙,该当何罪!”
穿官服的朱慈烽客客气气的行了礼,手指点着他儿子的脑袋,
“郝指挥使,此狂徒带领贵卫所兵将。持械阻挡本官修路,便是你的指使?”
嘴唇哆嗦着,郝修德心中急速想着办法。
自己儿子去找事,原本事情不大。
只要报到自己这里来,把儿子拽回来也就是了。
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必定有峙无恐。
不用细想,只用猜的便知道。
自己的印信与那些书信,自然全都落在他手上。
想到此郝修德身体便颤抖的,如同寒冬腊月,没吃没喝甚至没有衣服的流民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
眼睛转来转去,一时想不出来办法。
看那师爷,只求他也一起想办法才是。
可这时那师爷两个眼睛转如弹珠相仿,接着他双手一揖深深拜下,
“大人,我家老爷虽然教子无方,得罪了大人您自然罪该万死!不过求您看在我家老爷的面上,饶我家公子一命!”
说着话,他连向威海卫指使使郝修德使眼色。
不待郝修德开始口,朱慈烽就开出了条件,
“威海卫是为良港,此处本官要用。那里的事情你便不必再管,另外老子修路还差了点钱!”
说到这儿他乌溜溜的眼睛,目光紧紧的逼着那郝修德。
后者脑门上青筋蹦起多高,可他就是紧闭嘴巴一言不发。
事关银子,那可是一分一毫抠出来的。
见他兀自抵抗,朱慈烽又轻轻的给他加了根稻草,
“若是条件都答应,那官印本官替你寻回。至于你丢的其他东西,本官就没办法了。尤其那些书信、文书,本官一概未见!”
显然这根“稻草”重逾千斤,郝修德瞬间委顿在地下不,颤声答应,
“大人,宣武将军大人,是犬子不长眼得罪了你。下官立即亲自打断他狗腿,还尽散尽家财为大人修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