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城水碧山青,四处河水环绕,光是城北就有几座石桥。桥下商船渔舟穿梭而行,朝渡口赶去。岸边一座座屋舍错落有致,街巷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湄城到处都是繁荣富庶的景象,别说狐妖了,就是连个扒手泼皮,尚月和宁朔都不曾见到过。
“莫不是狐妖根本就不在湄城?”尚月也有些纳闷了,她已经给混妖锁注入了几次灵力,可混妖锁周身依旧黯淡无光。
宁朔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吸引去了目光——只见那小厮将手中的红纸一摊,将纸张贴在了告示栏上面。
那上面赫然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不一会儿告示栏旁边就围上了一群人。
小厮清了清嗓子,放声道:“湄城城主为爱女比武招亲,凡是筑基期以上修士皆可参加。”
他话一出口,围观的人就如同炸开的锅,议论纷纷。
“筑基期修士?我们湄城又没有修仙世家,有资格修仙的都没几个,我看啊这林城主就是存心不想嫁女儿,特意为难我们这些凡人吧。”一个穿金戴银,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年轻男子闻声,打量了他一番,冷笑一声:“陈老爷,又想纳妾啦?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样子,城主千金看得上你么?”
中年男子肚子一挺,趾高气扬地说道:“你又是哪根葱?我陈福身强体壮,家财万贯,配城主千金那可是绰绰有余。”
年轻男子玉扇展开,嗤笑道:“身强体壮?家财万贯?在我萧家面前不值一提。只可惜我妻子死的早,我娘老是逼着我续弦,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求娶城主千金。”
小厮见两人争论不休,忍不住插了一句话:“那个,我家小姐不可能做妾的。”他又看向年轻的锦衣男子:“也不做别人的继室。”
两人听了面露难色,干脆闭口不言。
又有人起哄道:“说起修士,狐仙馆的季旬真人不就是吗!我听说季旬真人已经步入渡劫期,别说咱们湄城了,就是放眼整个仙门,季旬真人的修为都是数一数二的。”
狐仙馆?莫不是那狐妖画作上的狐仙馆?尚月和宁朔面面相觑,二人愣神片刻后便朝人堆里挤去。
“可不是嘛,季旬真人虽然头发白了,可他的样貌依旧绝色无双,他可是湄城不少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情郎啊。”
宁朔拍了拍前面那个布衣男子的肩膀,小声问道:“这位大哥,敢问那狐仙馆在湄城的什么地方?”
布衣男子回过头,眼里皆是不耐烦之色,待看清楚尚月和宁朔的样貌后,神色又缓和了许多:“看二位衣着打扮,你们是仙门弟子吧?不过你们若是为了季旬真人而来,只怕要吃闭门羹了。”
“此话何解?”
另一个男子闻声,也转过头耐心解释:“季旬真人多日前就离开了湄城,说是要去云游四海,他这一去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呢。”
尚月蹙了蹙眉,又问:“那如今狐仙馆是由谁在打理?”
“听说是季旬真人的亲传弟子,平时帮着打理她师父的画作。”布衣男子缓缓说道。
一旁的人一甩手,眸子里尽是嘲弄之色,他讽笑道:“说是弟子,充其量就是个反应迟钝、呆呆傻傻的小屁孩。季旬真人还说他那位弟子是个金丹期的修士。谁会信这话啊,连法术都不会的修士么!”
“就是就是,我前日上山遇到了妖物,就去请她除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又有人加入了他们的话题,讨论起那个季旬真人的弟子来,这人眼里精光一闪,便开始故弄玄虚。
尚月干脆顺着他的话,又道:“怎么着?”
这人眼珠子轱辘一转,手抬起指着身后的方向:“那小姑娘说,”他兰花指一翘,又模仿起那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