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口,客栈内就陷入了沉默。
祁引摸了摸头,干笑两声,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就对上了客栈伙计鄙夷不屑的眼神。
只见那伙计龇着牙,手里捧着一堆瓜子,跷着二郎腿,一边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一边取笑祁引:“就他这样,能有资格去参加城主的比武招亲?”
祁引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伙计的话更是彻底把他激怒:“笑话!我堂堂金丹四层修士,你说我没有资格参加?开什么玩笑。”
能把脾气一向温和的祁引惹成现在这样,宁朔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客栈伙计。
“金丹四层?”伙计又睨他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不过你并非我湄城人士,就算你有金丹修为,还是不能这么贸然参加比武招亲。”
祁引初来乍到,并不了解湄城之事,瞪着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尚月小啜一口茶盏里的茶水,回味片刻后,才不急不缓地给拿出来一张宣纸:“你还差一封引荐信,还得由湄城本地人士来写这封信。”
说罢,三人齐齐看向那个嗑瓜子正嗑得起劲的伙计。伙计被这三个仙门修士用“想吃人”的目光盯着,浑身都不自在,他左看看右看看,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位道……道长,这是干……干嘛。”
宁朔双手环胸,审视了客栈伙计一番,而后笑着问道:“你可是湄城籍?”
伙计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将手中的瓜子放到桌上,随即嚷嚷道:“小人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给这位道长写引荐信。”
“再这么吵,就让你们掌柜的把钱退给我!”一盆热水又被人从二楼泼了下来。伙计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引来了二楼住客的不满。
伙计吓得瑟瑟发抖,双手合十求着三人:“哎哟三位道长,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小人我字都不识几个,如何帮你们写引荐信呐。”
见伙计这般为难,尚月等人只能就此作罢。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湄城,根本没有相熟的人,要想去参加林舒儿的比武招亲大会,难于登天。
三人一齐上了二楼,祁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参加比武招亲?”
见祁引一晚上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宁朔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我们给你捋一捋。”说罢,他看了尚月一眼。
尚月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便和宁朔一起,为祁引解惑。二人从湄城城主林素荷五十多年前回城继任,而后诞下一个没有灵根的女婴说起。
林舒儿七岁结金丹后,卡在了这个瓶颈期整整五十年,终于近日要突破元婴。捆仙绳乃宗门才有的法器,而墨伽城的浮图香更是罕见。
如今的湄城城主林素荷师从墨伽城无玉楼,她手上有捆仙绳和浮图香,倒也不奇怪。可怪就怪在,这两样东西落到了狐妖季旬的手中。
季旬一介狐妖,在化神修为的林素荷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
而狐妖季旬夺天碧草后,费尽心思将方敏等人困入画中……
桩桩件件,都在说明狐妖季旬与湄城城主林素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祁引环顾四周一番,悄声道:“你们是怀疑那些修士,是被季旬和林素荷联手所害。季旬暂且不提,林素荷乃化神修士,为何要残害同道呢?”
宁朔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揉了揉太阳穴:“所以,我们才让你三日后去参加比武招亲啊。你没听那个小眠说么,季旬三日后也会回来。”
尚月在一旁点头附和着,她见宁朔有些困意,语气难得缓和:“天色已晚,我们先各回各屋休息休息,明日我们再想办法,找人写引荐信。”
她正准备往楼道里走,经过祁引时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