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怔了怔神,魔君?魔君沧海不是三百年前就死在殊越神君手下了么?难道说魔族又举荐了一位新领袖?
尚月听着,倒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而后就听旁边的祁引大声吼道:“他,他是那个悦来客栈二楼的住客!”
那个骂骂咧咧,扬言他们再吵就泼水下来的住客?如此看来,魔族中人早已潜入到了湄城。她与宁朔本以为,季旬和林素荷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们就是那个“渔人”,谁知后面还站着一群黄雀呢。
这群人一来便自报家门,尚月心中直觉不对劲,就见为首的男子带领着他身后的黑袍人,齐刷刷地朝她的玄机袋袭来。
尚月往后一翻,当即唤出皎衡剑,使出剑气挡住了扑过来的魔气。身旁的宁朔、方敏和祁引三人也纷纷挡在她面前。
皎衡剑凌厉的剑光一闪而过,宛如天际上的皎月撒在世间的一抹月光,冰寒刺骨,看得这些魔兵胆战心惊。
“皎衡剑?”领头的男子眉头一皱,“弟兄们,此女子手上拿的是皎衡剑,给我小心一点!”
魔族如今是谈“皎衡剑”和“殊越神君”色变,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他们仍是记忆犹新。那一战,魔君沧皓死在了殊越神君的皎衡剑下,整个魔族亦是死伤惨重,剩下的魔只有屈膝在妖族下,受他们以往看不上的妖族庇护。
如今再次看到皎衡剑,皆是微微愣神。但看眼前这女修士模样青涩,应当厉害不到哪去,便挥着长枪,皆针对于她。
尚月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魔兵朝她袭来,心道不妙。这群魔兵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她手中的天碧草。他们的一招一式,倒让尚月想起了那日逍遥门入侵幽兰谷之时,那些邪修使的法术。
尚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逍遥门邪修的幕后主使就是沉寂多年的魔族。她心中一边思量,一边躲着那些魔兵的进攻。
他们这些年轻一代的仙门修士,别说与魔族交手了,就是连魔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能凭着书籍上的记载,对这些事物一知半解。
好在除了为首的那个男子,其余魔兵还算好对付。他们个个身形肥大,步伐沉缓,本该势如破竹长枪在他们手里显得格外笨重。在本就是仙门年轻修士佼佼者的尚月和宁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连一道剑招都躲不过,就摔倒在地。
那男子呲着牙,恨铁不成钢地抱怨了几句:“叫你们平时多锻炼,一个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说罢,他轻叱一声,抡起手中的长枪,长枪混杂着他的魔气,往几人身前一扫。
四人纵身上跃,见那个男子长枪挥空,正准备落下地之时,却见地面被那长枪猛然一击,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霎时间地面就被一分为二,中间的缝隙足足有一尺宽,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四人见状,各自落在了树上,看见那道裂缝,皆是不寒而栗。
虽说那些倒在地上的虾兵蟹将不足为惧,可这领头的男子,怕是不好对付。方才林素荷跟季旬的那一战,都没有这般强大的威力。
男子见几人躲在树上,干脆用长枪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顷刻间一道黑气直冲云霄,直接将周围的几棵树木拔地而起。
祁引和方敏的那两棵树率先遭殃,二人避之不及,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男子见到这副情形,干脆扔掉手中的长枪,提掌纳气,挥出两道魔气,远远地就将方敏和祁引一手拎起,二人如同待宰的羔羊,随时都有可能被男子一掌掐死。
“不想看到你们的两个同伴死去,就乖乖把天碧草交出来!”男子一改方才文质彬彬的模样,眉宇间皆透露出滔天戾气,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树林。
祁引的脖颈被那男子的魔气缠绕,艰难地开口说道:“快……快走,别管……”
他的话却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