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唤出皎衡剑,学着宁朔挥出的一招一式,刚开始还有些笨拙,宁朔为她指出不足之处后,她便越发觉得顺手起来。
曜光剑法的剑招与玲珑剑诀不同。玲珑剑诀讲究的是速度,剑招快不及眼,剑起剑落间犹如风声呼啸而过。而曜光剑法最为关键的就是起招落招要稳,看似与普通剑法无异,可往往会给对手出其不意的一击,每一招都蕴含玄妙。
尚月天赋本就异于常人,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将曜光剑法的第一重学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她身负风系三灵根,学曜光剑法也只是学了个形,她根本无法汇聚灵力于剑招上。
她体内的南地之火也毫无反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其实对学会曜光剑法就能解咒一事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试一试,如今看来还是只有那一个法子。
尚月收回剑蹲在台阶上,手抵着下巴,凝视着正在擦拭剑柄的宁朔。他一袭青袍,面容俊美,狭长的凤眸牢牢盯着七心剑剑身,嘴唇微抿着,不知在想什么。
少年伫立在那里,比这玄朴城的大好风光更加吸引她的目光。尚月心中一动,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
“宁朔,”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又从玄机袋中掏出了她打造的金刚甲和一张替身符,“送给你了。”
一件中阶法器和一张高阶符箓,都是用来防身的绝佳法宝。宁朔挑眉问道:“这么贵重?你的南地之火减轻了么?”
尚月叹口气摇摇头,随即又恢复了神采:“虽说没有解除这个邪咒,但我好歹也学会了曜光剑法的一招半式不是?”她眨眨眼,将两样法宝塞到了宁朔手中,接着说道:“就当是给你的报酬啦!你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
“你给我买?”宁朔微微失神,很快就察觉出了尚月的不对劲,比起往日她看自己哪里都不顺眼,这会儿的尚月有些过分殷勤了。
宁朔蹙着好看的眉头,问她:“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眸仿佛能看穿尚月的心思。尚月不自然地错开目光:“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眼里掠过一抹慌张之色,宁朔看在眼里,他眸光一闪,步伐缓缓走向尚月的面前。
尚月被他提着剑走过来的架势吓了一大跳,她连忙起身欲要逃走,就听宁朔语调上扬地说道:“尚月,你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克制……”
她心下一惊,转过身去,伸手捂住了宁朔的唇。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客栈、玄朴城乃至整个世间,似是只剩她与宁朔两人。尚月面色染过一片潮红,她低头敛眸,红唇微启:“是,我早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抬眸直视着宁朔,又道:“做不做我的道侣,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尚月从不强求别人。”
她的神情格外坚定,似是决定不再逃避这些事情。
她话音一落,宁朔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于这些情爱之事迟钝,甚至可以称得上一窍不通,他觉得之前为尚月买下的耳坠,也不过是他突如其来的念头。
此时此刻,宁朔却是隐约猜到这丝异样从何而来。
他似乎,对尚月动心了?
是从何时生出的情意呢,是他与尚月共同对抗敌人的默契一瞬间,还是她明知有危险,依旧要奋不顾身入险境救人的模样,亦或是她对万物一视同仁,在面对强敌时,永远坚定不移的眼神?
宁朔在参加仙门大会之前,背负着整个九秦派的荣誉。他是众弟子眼中的天之骄子,是九秦派长老眼中冉冉升起的星辰,是他父亲眼中宗门的希望。
他从小就在众人的期盼中长大,父亲对他要求颇高。他刚踏入筑基境界时,便被父亲扔去了九秦秘境,孤身一人在危险重重的秘境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