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派尚行舟之女,尚月。”她冷冷开口,只觉得赫因殊这话莫名其妙。
赫因殊顿时松了口气,原来面前的女子不过是寒江派的遗孤,单论她此时的修为和功力根本不及殊越一分。这个尚月,魔族倒是不足为惧了,可她手中的皎衡剑却是赫因殊心中的一道坎。
他闭目凝神,汇聚魔气,想将尚月手里的皎衡剑抢过来,可皎衡剑被魔气一击,依旧不为所动,任由尚月驱使。他的魔力怎么也斩不断尚月与皎衡剑的羁绊。
赫因殊又陷入了沉思。
尚月趁着他出神,才有了调节灵力的机会。如今方敏和祁引昏迷不醒,她与宁朔与赫因殊周旋后已是筋疲力尽,眼下一行人根本无法逃脱这里。
她方才用了灵霄剑阵才只是让赫因殊受了轻伤,可南地之火的咒印在她脑海里若隐若现,她已经无力再躲闪,更别提挥动皎衡剑了。
赫因殊回过神来,又使出修罗戟,这一次他似是使出了十成功力。修罗戟在他手里打了个转,一时间呼风唤雨,大有吞灭山河之势。周围的草木被这滔天魔气拔地而起,南华秘境的石柱也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挥出修罗戟,眼瞧着就要击中尚月。
尚月回身一避,与修罗戟擦肩而过,却不曾想那嗜血成性的法器再一次追了过来。她只觉浑身无力,勉强挥起皎衡剑,试图挡住这一击。
赫因殊手中的修罗戟竟穿过皎衡剑的剑气,径直刺向她的肩膀。
她闭上了双眼,已经心灰意冷接受自己要化为血水的事实。就在这时她被一个人揽进了怀中,朝后退了好几步。周围的风声呼啸而过,她也能清楚听到自己与身后那人的心跳声。
尚月缓缓睁开眼,抬眸便看见了青袍少年微抿着的唇,他面色苍白,可面容依旧如从前那般俊美张扬,他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起,侵扰着她的心。
“谢……”尚月咳嗽了几声,便对上了宁朔担忧的眼神。
宁朔轻声问道:“有没有被伤到?”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言语中的关切之意。
尚月摇了摇头,心中有些庆幸,方才若不是宁朔及时将她抱走,只怕她已命丧于修罗戟之下。
宁朔将她护在身后,抬眸便看见赫因殊又一次因为他,停住了步伐。他蹙了蹙眉,心中已然有了一两种猜测。
赫因殊又使出了刚才的伎俩,威胁道:“小子你看看你的这群同伴,伤的伤残的惨。只要你把天碧草和鹿灵木交出来,我就放过那两个金丹期的废物。”
他话锋一转,目光停留在了尚月手里的皎衡剑上,“我看你似乎对这丫头有些情意,不如你们二人随我一同去魔族,为我魔族效力,如何?”
赫因殊这番话算是在收买人心。
尚月直接拒绝:“别说梦话了!我与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可能为……”她突然意识到赫因殊说的第一句话,抬眸望着宁朔,就见他目光坦然。
宁朔冷声道:“我与她生在仙门,长在仙门,又怎么会为你魔族效力?”
他看着赫因殊面上浮现出了愠怒之色,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何你要让我与阿月为你们魔族所用?按你们魔族的行事作风,不是应该直接一巴掌打死我们四个,好夺取天碧草和鹿灵木么。”
赫因殊眼底的怒意比方才更甚,他长袖一甩,怒道:“你别一口一个‘你们魔族’,你从前……”
赫因殊神色一变,南华山上空的黑雾已经渐渐散去,地上的血迹已经清晰可见,周围的草木恢复了生机。一股强大的灵力朝此处奔来。
宁朔与尚月也察觉到了这股气息,昂首望向天际,便瞧见了一群御着剑的修士逼近南华山。
为首的那位修士虽说鬓角已然长出了白发,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