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城中的乞丐送吃的。”
“啊?”我表示更加疑惑,“这为什么会是个彩头?”
“送粮三日间的所有费用,全由皇家支出,户部特批,很大一笔银子,可到乞丐手里不过清水淡粥。名钱双收,自然是好彩头。”
“没人管吗?”
“王爷曾经管过,只能治标,治不了本。”
“懂了,”我拍了拍怀镜还捏着的椅背的手说,“等下敲锣,有多响给爷敲多响。”
第一个院士给出的题目是菊花。题目公布后,香案点起,锣声四响,各家都铺开纸笔准备作诗。
身后不知是谁敲响了铜锣,响是真响,直接给我吓一激灵。回头一看,是银珠,她什么时候这么实诚了?
“小王爷,当心着点,这锣可不是敲着玩的。”为首的周尚书笑着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周大人,我是故意的。”我也笑眯眯说着,说完还朝她wink了一下。
“小王爷可是要参赛啊?”
“是啊,期不期待啊?”我又换了只眼wink了下。
“这不是闹着玩的,乞庙施粮可是正经事啊。”
“哈哈,多谢周尚书肯定,我一定不负所望,勇争第一!”我朝她兴奋地挥了一拳,又朝底下面面相觑的人挥起了另一拳。
“哈哈,有意思,来人,给小王爷备墨。”
她一说我才发现,人家桌上都是文房四宝,边上才是一两个果盘茶水,而我这儿只有果盘,大五六个,还都被我吃的差不多了。
这厮是真看不起我啊,还是真看得起我啊?
我站起身,把银珠摁进座位里。
“小王爷这是何意,这诗可得自己答啊。”
“不好意思啊尚书,我呐字丑,贼拉丑,特别丑,为了不影响你们欣赏,就让我家丫鬟代笔了。不过您放心,代笔而已。”
我说完,底下座上都发出了哄笑。
“银珠啊,小姐说什么,你写什么就是了。”我拍了拍银珠的肩膀,又拿起桌上的锣槌塞进金丝手里。
“金丝啊,你帮小姐把这些人都看好咯,看戏的,看笑话的,分分清楚,你家小姐可记仇呢。”
发令官重新插上了一根香,我俯下身开始说:“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
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停了下来。
“小姐?”
“划了吧银珠,换一首。”
“可是没有时间了。”香眼看不过几个数之间就要烧尽。
“划了!”我呵斥了一声,见银珠没有反应,直接握着她的手把写下的四句诗句全部涂黑了。
“怎么了小王爷?时间可到了。”
“不好意思啊,这首我答不上,才疏学浅了。”我抬起头笑呵呵道,底下嘲笑声愈大。
“小姐,这明明是首好诗啊!”银珠捧着涂黑的纸,声音有些激动。
“不好。”
黄巢的《不第后赋菊》,自是好诗。革命领袖果决坚定,犹如菊花傲气高洁。带领农民,起义推翻了腐朽的封建统治。我这样的身份做这诗,不是找死。
“对不起啊,不会再有失误了。”我回身对怀镜轻轻一笑。
第二题桃花,金丝敲响锣的一瞬间,我开口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一回我没有俯下身压低声量,周围离得近的几个座位都能听到。小厮收走了银珠的纸,我凑过去看了眼,生怕有错别字。上座三人才听完,那两院士频频点头。废话,后世多少故事由这首诗衍生,其中的故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