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杨限,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走,停在原地只管唱就好,我会来找你。”进场前最后一刻,我朝他说道。
我走在前面,先走到首座之下,朝陛下行了个礼,起身后又朝被赶到一边的听众鞠了个躬,朝乐队做了个开始的手势,朝杨限做了个进场的手势。
宛转悠扬的琴音起,我低着头慢慢走向中间。几个小节后,我看到对面的杨限也走到合适的地方,最后一个前奏音落下,我俩同时朝对方扬起了手。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难,怎么看,
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
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
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
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我俩唱着,听到彼此合在一起的声音后,我转过身对向听众,杨限跟着我一起,开始了他的吟唱我的和音。
“啊~有谁懂得各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在杨限的一段吟唱后,我又往后退去几步,与他错开一个身位,歌声交错递进着情绪。唱到最后两人相对而站,彼此闭目。两人低下身,“爱是”两字在没有音乐的衬托下单独唱出,同时大鼓重重落下,引出最后一段乐章:
“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两人会在每句的尾音交合同唱,最后一句我唱完后又是杨限的一段吟唱,周围的乐声不断,却渐渐低了下去。吟唱结束,我卡进牌子,两人同时开口看着彼此唱完了最后一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难,怎么看,
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一曲歌罢,我趁着众人还沉浸其中说道:“在刚才对歌的时候,我还想到首情诗,没什么韵脚,也对不上平仄,有感而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我慢慢念着元好问的《雁丘词》,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眼光,转身看向了人群中有些落寞的怀镜。
他额前的碎发长长了,遮住了他的眼睛,让我看不清眼神。
这头发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