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孟府后,怀镜二话不说揍飞了前来挡道的人。我抓过一个发号施令的仆妇,一脚踩在她的身上逼问听雪他们的下落。
可能是力道太小了,没啥用。怀镜把人拎了起来,一转手就把她那胳膊拧成了麻花,那仆妇嗷嗷嗷嗷地指了路。怀镜把人提在前面领路,几个转弯后渐渐有哭喊声传来。
“快。”我提起裙子一路快跑,跑进院子院子后看到一地掀起的桌子,摔碎的碗碟,几个明月楼的乐师正被人摁在地上。
我抄起地上一个酒壶,往一个正在打人的仆妇头上砸去。
“霁月找人!记得报家门!怀镜给我打!”
怀镜连踹几脚,几个人摔得四仰八叉。我是拿到什么算什么,全往他们脑门上招呼。
“人呢!铜香呢!听雪呢!”我一边砸一边问。
“都在内院,还有莲倌,他们被带去了内院。”有个脸上开了花的乐师说道。
“在哪?”他连忙给我指了个方向,我往他手里塞了个酒瓶子说,“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保护好自己,再有人来欺负你,拿这砸死她们。”
说完我抄起个板凳,又往地上躺着叫唤的人砸了两下,才朝他指着的方向去了。
“小王爷这里!小王爷!”我听到霁月传来的声音,刚赶到就见霁月被推倒在地,一个仆妇抬起一脚踹在了霁月身上。
我扔出手上拿着的盘子,怀镜同时也飞了出去,就在那仆妇准备落下第二脚时,先被怀镜踹了出去。盘子落到门柱上,哐啷一声碎了一地。
我冲进去看到了让我气血翻涌的一幕,一个唱倌被人压在身下,铜香被人绑在柱子上,堵着嘴,整张脸哭得全皱在一起。我拉过上面的人,用尽全力啪啪打了两个耳光,然后一脚踹把她踹翻了。地上那人是唱倌,衣不蔽体,脸上全是血迹。
“没事了,没事了。”我抽出桌布盖在他的身上说。
唱倌伸手指向了屋里,怀镜在我之前冲了进去。我捡起地上还没碎掉的茶盏,直接扣在了那个女人头上。茶盏碎掉后,我拿起碎片,割断了绑着铜香的绳子,铜香的脸上也有被打的痕迹。
怀镜抱着裹着被子的听雪,冲了出来。桌布不够蔽体,我让铜香把衣服脱下来给那唱倌披上,两个人一起扶着他走了出去。
门外明月坊的人和孟府的人正对峙着。明月坊的人见救出来的两人这般光景,也都明白了,红着眼正准备冲上去和孟府的人拼命。
“我看谁敢动手!”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子带着一帮家丁涌了过来,“几个下等贱奴唱伎,敢在我孟府闹事?”
我冷笑一声:“呵,哪来的垃圾,给老娘打!”
我让霁月扶着唱倌,再从怀镜手上接过听雪。怀镜加入后,孟府人数上虽占优,但根本不是对手。
“往死里打,别打死就行。”我朝他们说完抱着听雪往外走,“没事了听雪,没事了!”
听雪听到我的声音挣扎了起来。
“听雪,我是小王爷!我是小王爷莫怜星!”我猜他是听到女人的声音,以为又是那帮垃圾,怕了。
“小王爷?”果然,他听到名字后不挣扎了只是反复确认着,“小王爷?小王爷?”
“是!是我!我来救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把听雪往上抬了抬,加快了脚步。孟府外,铁杏正好带着王府的人赶到,清风也来了。
“有谁还能留下做个指证的?”
有两个乐师站了出来,铜香也站了出来。
“铁杏,给我打进去,把人全都绑了!”
我把剩下的人送上了马车,让清风去府衙报官。
“听雪和莲倌的样子都不太好,我得回明月坊看着,你让霁月去报官。”清风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