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向前,“丫头,你爹得的是什么病?可找郎中好好医治了?”
女子一看贵人问话,当即行了个大礼,“买卖赔钱,哪有钱医治,只是胡乱的在山间采了几株草药,听天由命……”
女子说到这里,面色更加绝望,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刘铁军到底是穷苦人出身,他可是知道,这人穷的时候,一点小病就能要了性命,更何况父女二人背井离乡,在这茫茫应天,无亲无故,哪里有半点存活的可能?
“来人!”
刘铁军叫来了几个兵士,“帮这丫头把板车挪到路边,别误了咱们的事儿!”
几个军汉应声而出,七手八脚的抬起位板车,放到了路边,这几位虽然是军中的厮杀汉,但是到了这儿却轻手轻脚,惹得女子一阵感谢。
刘铁军斜着眼睛看了自家师爷一眼,“你那个骡子,就送给这丫头吧!回去老子送你匹马,别天天骑个骡子像娘们似的!”
师爷“………………”
刘铁军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女子道,“拿着这点钱,好好给你爹瞧病,不要外露,更不要乱花!”
挥手阻止了女子的千恩万谢,刚要上马远去,就听到板车上的人,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刘铁军回过头来,“丫头,这病人得让他见光,万万不能用被子捂着,好人也得捂出毛病来!”
刘铁军往前几步,随手掀开被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他娘的是什么病?怎么像进了油锅地狱一样?!”
话语脱口而出,刘铁军顿时感觉自己失言了,尴尬的咳嗽一下,谁知车上的男人,却伸出自己不成样子的手,一把抓住了刘铁军的手。
“嗷………”
刘铁军惊叫出声,没办法,这个病人实在是太可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如油炸鬼那般惨烈,一片一片的红疙瘩,惨不忍睹。
身后的兵士,听到自家伯爷惊叫,顿时利刃出鞘,而刘铁军却连连摆手,“不妨事儿,不妨事!老子还能被吓到吗?”
重重的抚了抚胸脯,刘铁军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女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爹这病确实猛烈,便不要伤心了!”
刘铁军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安顿你爹,你自己在应天找个好人嫁了吧………”
说完刘铁军头也不回的上马离去。
在马上,刘铁军从怀里掏出手帕,狠狠的擦着手上的血迹,刘继业则凑到他旁边,“爹,您流汗了……”
“就你知道?!”
刘铁军急忙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一片污秽的手帕,本来想顺手扔掉的,却又心疼地看了一眼上面名贵的绣花,只好作罢,咬着牙重新揣回怀里。
“也不知道那丫头的爹得了什么怪病!真他娘的恶心……”
刘铁军心有余悸。
刘继业在一旁急得面目全非,“爹呀,亲爹呀,时候可不早了,耽误了时辰,咱爷俩可担待不起呀!”
与此同时御书房。
朱标和老朱正在下棋,马皇后带着朱雄英也到了,正在一旁看热闹,一家人可没有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
朱雄英一会儿偷朱标一颗白棋,塞给朱元璋,一会儿又偷一颗黑棋,扔在棋篓里。
马皇后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不时开口说道。
“重八,今天这事儿,你可得听我的,这织布机好不好用,得我说了算。”
“行行行,都听你的,谁让你当家呢…”朱元璋头也不回,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这织布机的差事要是干好了,咱大明可有了金山银山!”
午时刚过,太阳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