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阳光明媚,几缕破碎的阳光照在朱标的脸上,窗外有几声隐隐约约的鸟叫,便被几个太监拿着细长的竹竿驱赶走了……
朱标捏了捏旁边的海别,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这好菜费饭好女费男的道理简直是万古不变……
海别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大眼睛,含含糊糊的说道,“丈夫,您醒了……”
朱标不仅有些好笑,这个称呼在宫中可是新鲜的很,顺手捏了捏海别脸上的婴儿肥,小家伙这才完全苏醒。
“呀,殿下……”
海别有些困窘的抱住了被子,掩盖住了迷人的春光。
朱标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玩味,笑呵呵的说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两杯马奶酒下肚,连你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海别大羞,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出来,连露在外面的脊背都变成了粉红色,和那大红色的被子倒是相得益彰。
朱标也不再难为她,轻轻的拉了一下床头的绳子,门外就响起了清脆的铜铃声。
乌兰图雅便带着一群婢女鱼贯而入,“主子吉祥……”
软软乎乎的声音,听着的朱标打了个寒颤,有点儿看通古斯宫斗剧的感觉,也难怪,满蒙的习俗和称呼基本上都差不多,也懒得理会。
刷牙,洗脸,更衣,这些婢女就好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手上的活计十分麻利,但是朱标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伺候,就说他天天穿的太子常服,现在让他自己来穿,他都未必能穿得明白。
忽然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幽香,眼神半眯的朱标抽动了一下鼻子,缓缓的睁开了半眯的眼睛,便看到了一张鹅蛋型的脸蛋,正在忙活自己胸前的扣子。
发现朱标正在看她,乌兰图雅有些羞涩的地下了小脑袋,手上的动作都有些慌乱。
朱标心中一笑,这丫头倒是害羞的紧,看一眼都脸红了,不仅玩儿心大起,随手捏住了她的脸,坏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乌兰图雅的脸像红布一样,如蚊鸣般的声音,低声的说了一句,“奴婢贱名乌兰图雅…”
朱标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冒出了一句,“那你会套马杆吗?”
乌兰图雅不知道为什么,脸色越来越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轻哼了一声。
朱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没有松开,这才松开了人家姑娘的脸……
“殿下……”
身后响起了海别的声音,“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尝尝?”
朱标摇了摇头,“算了!孤去徐妃那里吃……”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东宫新进了很多女人以后,朱标在外人面前对徐妙云的称呼,就变成了徐妃,而不是之前的徐侧妃,宫里的奴婢都何等有眼色?一时间徐妙云的这个“侧”字,根本就无人提起,徐妙云刚开始还义正言辞的纠正了一番,后来也是乐见其成,不再理会了。
海别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甘……
这少了一个字,对她们这些女人来说,可是意义非凡,只要有一个“侧”字,那就是有可能追赶的上,所有人都有机会,一旦这个字被太子爷有意地忽视掉了,那以后就是天壤之别,草原上的女人,可是心中有数,家中的大妇对其他的妾室,简直就是生杀与夺,连男主人都不好掺和……
海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有些俏皮的说道,“那太子爷能不能带妾身同去?妾身还想给徐姐姐请安呢……”
朱标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无妨!今天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孤和徐妃说说,她不会怪罪你的…”
海别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又很快恢复了笑容,一瘸一拐的上前帮朱标整理衣袍。
朱标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