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病,那就是有点太过宠溺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偏偏还不争气,泡在女人堆里,他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当真无奈,他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被着近十年的太平日子泡软了骨头,但是上面那两位如果真的还用他,他还是能够上马提刀的,只要能用得到他,他这个江夏侯就是安全的……
“轰隆,轰隆,轰隆………”
桌子上的茶杯忽然颤抖了两下,周德兴眼神一凝,一口吐出了葡萄,“娘的!咱家附近怎么可能有骑兵!听这声音还他娘都是重甲!”
随手从后面的架子上抄起了自己的马刀,也顾不得披甲,就要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走到门口的时候,自己的宝贝儿子周骥也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几个胭脂印。
周德兴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还不快点抄刀子,咱家附近竟然来了重骑!”
周骥没打过仗,也没进过军营,从小就是个浪荡公子,自然没有他老子那么大的反应,有些惊恐的开口说道,“爹,这里可是应天,不是漠北,所有公侯家里的亲兵都藏得严严实实,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拿出来,是不是京军大营的正常调动……”
“咣啷………”
一把有些斑驳的马刀落在地上,周德兴面色死灰,是啊,这里是应天,谁能有重骑,也就是那两位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
“啪!!!”
一个硕大的耳光子,直接打到了周骥的脸上,周德兴面色青紫的问道,“你这逆子,是不是又惹什么乱子了?!”
周骥在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心虚,但很快就否认道,“爹,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这么多天都在书房里研究诗词……”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周德兴就一肚子气,快走两步,上前又是几巴掌,“啪啪啪………”
周骥瘫倒在地,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里也明白,为什么平时极其疼爱自己的老爹会动手了,这大军上门哪里有好事?
周德兴打完这几巴掌以后,也好像用光了,全身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他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有数,这次估计是东窗事发了,他现在只希望那两位只是派大军来吓唬吓唬他,保住自己的爵位,哪怕是这小兔崽子没了,自己也能再生一个……
侯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苍白无比,还没有说话,就被身后的人轻轻推到旁边,毛骧语气极为恭敬,脸上甚至还带着和善的笑意,“江夏候爷,皇爷有请,正在锦衣卫镇抚司衙门等着您呢……”
周德兴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脸色简直比死人还要苍白三分。
根本就没有反抗,他府中的那几百号亲军,蹲在地上简直比小儿还乖,他自己也没想着反抗,在这应天,在整个大明,能反抗老朱的人,还没有出生!
一辆窄小的马车,把父子二人塞了进去,赶车的锦衣卫千户,用力的一抽马鞭,马车顿时跑的飞快。
剩下的人,也开始在这侯府当中翻找起来,家中所有女眷,也都集中在了一起,毕竟皇爷金口预言,说全家都去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就一个都不能少。
女子的哭喊声,婴儿的啼叫声,刚才那些身穿薄纱的婢女丫鬟,一个一个的也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些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可不吃葡萄,一个个拿着刀子,简直要吓死个人。
三盏茶的功夫,周德兴的家人就被拴成了长长的一串儿,跟在了马车后面,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马车之中的江夏侯爷,挑开车帘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就泪如雨下……
“逆子啊!你究竟是犯了什么大事!你看看!你看看啊!”
周德兴把自家儿子的脑袋掰了过来,贴在了帘子缝上,“看看你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弟弟妹妹,看看那些还在怀里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