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点不舒服,可以想到额娘为自己而来。那种爱让胤禛无法计较。
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和老十四的关系,胤禛感觉嘲讽至极,怕是他的好额娘,德妃一定告诉了十四自己不是他的亲哥哥吧。
要不然十四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亲兄弟,胳膊肘往外拐,处处拉后腿。怕是只是想为自己和自己的额娘出口气吧。
不过这一辈子自己有了血脉相连的真正兄弟,想到了皇额娘,他心里想着。
“这一次自己应该能体验真正的血脉之情,真正的兄弟,真正的母爱。而不是那般虚假自私,带着仇恨的虚伪。”
还是这样美好的愿望,胤禛进入了沉睡。没办法,现在小小的身子,每天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时间,要么被自己的额娘逗,要么被自己的皇阿玛逗,要么被自己的太子哥哥逗。
自己就像一个小狗一样,成为了所有人逗趣儿的东西。不过一想到自己脑海中有一个可以逗弄的小狗圆圆。
胤禛又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进入了沉睡。
正殿之内,烛火萦绕。对于康熙来说,此刻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即使他知道,此时的云落并非真心。可哪怕只是虚假,他也仍然开心。
求了好几年,盼了好多年,即使并非人心,只是表面,他仍然求之不得。
红帐春宵里,
翻云雨,足缠绵,烟花灿烂一眨眼。
薄雨湿春衫,
是谁趁着情浓,圈我入帐中,
织一场梦,造一座笼。
陪君一醉花月正春风。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假戏真做真戏假做,只要做了又何必在乎真假。
前朝,后宫,眼前人。历经十几年的谋划,终于在此刻成真。
“十八年。我只忍你十八年。”
这句话不知对谁在说。也不知是谁在说。
只有康熙身边的李德全。默默的将太皇太后让人把天花带进宫里的奴才。转头送到了慈宁宫。
望着庄严气派的慈宁宫,那里有着大清最尊贵的女人。李德全冷哼一声,甩了甩自己怀里的拂尘,随即又开心的笑了。
“梁九功,梁九功,跟不对主子再机灵也没用。可惜了,这么一个伶俐人呢。”
“干爹事情办好了。”一个穿着利落的小太监恭敬的来到李德全旁边。
如果仔细看整个慈宁宫,好像被大大小小的人在暗中包围了一样。
“这天花可是个好玩意儿,看好了别轻易让他们出来。”
“嗻。只不过师父,这太皇太后历经三朝,……”
只要太监没说的话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太皇太后不管不顾的反扑,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到时候传到前朝。这事儿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事啊,总是想的太复杂,其实你简单一想,只要这人一死,万事皆空,这史书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要过分看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