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齐北宴,“背上。准备走了。”
齐北宴下意识接过背包,老实的背上,乖巧点点头,还整理了肩带。
双手摸着肩带,这才反应过来,“去哪儿?”
“跟着苒姐走。去哪儿都行。”苏景秀说着话,摸着布偶,耷拉着眼,打了个哈欠。
何道看着叶亦苒身后的尸体,转身意图牵起厉茅。
厉茅却朝前奔跑而去。
边跑边将冷夜帅气往后插回刀鞘,“姐!”
不是苒姐,是姐。
叶亦苒将黑夜在空中挽了个花,比他更利落帅气的将刀还鞘。
在雨中,也不用异能烘干自己,笑的宠溺。
如同亲姐姐一般张开了怀抱,“没事儿。有我在,会替你善后。”
厉茅冲进她怀抱里,“姐,我不怕了!我再也不怕了!
如果我不握紧刀,就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保护自己!”
叶亦苒当然记得他第一次杀人后的无措、低落、彷徨。
顾子墨说的没错,涂抹一张白纸,可比捡现成的更好。
厉茅的成长超乎了她的想象。
但这感觉很棒。
她将厉茅紧紧搂住,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以示安抚,视线扫向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何道。
眸光中带着挑衅般,声音温柔的回应,“嗯。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以后你会更好!”
厉茅不过一时激动。
被叶亦苒抱住,猛然想起顾子墨。
他连忙不好意思的挣脱怀抱,小心翼翼回头瞅了眼别墅那边。
顾子墨站在原地挺淡然的模样,让厉茅松口气转过头,挠挠头,“我怕顾老板吃醋。”
“你是我弟弟,怕什么?”叶亦苒又拍了拍他的脑袋。
何道还以为厉茅是回头看他,微笑都挤出来了,却发觉这孩子视线扫过他。
他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想不通。
这才多久,他仿佛失去了厉茅……
顾子墨见厉茅老实松开怀抱,那颗紧绷的心,才松了松,无意识活动起来的手指,也安分下来。
推开别墅大门,撑开伞,侧过脸,“走吧。”
苏景秀拎起门边的伞,困意十足的打了个哈欠。
却脚步极快,越过所有人,走向房车。
一脚踢开差点被他踩到的头颅,目不斜视上了房车。
“小茅。”何道喊了一声,将手中的伞举起,朝他前行几步,替他遮住雨。
厉茅转身看向他,“我不想当废物。”
叶亦苒将手放在他后背,替他烘干了淋湿的身体和头发。
明明就在伞下,那雾气蒸腾的,何道看不清眼前的厉茅。
他诸多复杂思绪被厉茅误以为他在无声抗议。
厉茅朝后退了一步,背抵在叶亦苒的手心,仿佛找到了无数勇气,声音更大了,“我能跟我姐一样强!我再也不要被人奚落、耻笑、辱骂!”
苏景秀上前,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用雨伞挡开何道的伞,替厉茅遮住头顶,“以后用你的刀说话就行了。”
厉茅不去看何道,凑到苏景秀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嗯!”
何道有口难辩,看向叶亦苒。
顾子墨撑着伞走来,为叶亦苒遮住雨,抬眸看向何道,眸光犀利。
叶亦苒也抬头看向何道,握紧拳头朝他举起,唇角勾起,脸上写着:能打过我,再跟我说话!
何道咽下所有情绪,往后退了一步,哑着嗓子询问:“去哪儿?”
“找地方休息一晚,再回来收割。”
叶亦苒朝前迈出一步,顾子墨撑着伞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