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痒意意图险恶,贺忱长睫扬起,绕开女生的腿,退后一步,站定。
距离一下子拉开。
两人间渐升的高温空气瞬间顺着空隙涌出去,逐渐降温。
还真是油盐不进,关素绾轻飘飘地瞥了眼贺忱移开的双腿,没挪开自己的腿,仍摆在那儿。
窗外鸟雀叫得动人,她秀眉微皱:“不愿意?”又倏尔笑得软绵绵,左手撑下巴,秋水剪瞳含着柔情:“上次哄我哄得挺好的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经常哄人呢。”
右手的纤细指尖在台面上一下一下轻点,敲打对方的心理防线。
闻言,贺忱笑意淡淡,耐着性子解释:“那次是例外。”
关素绾持续进攻:“是情况例外,还是人例外?”
对方笑意愈深,似有点疼惜:“我要是说了,妹妹你会伤心的。”
两相对垒,笑吟吟的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关素绾突兀地问了一句:“我上次迷路的时候,哥哥你去吃烧烤了吗?”
话题突转,贺忱神色微顿。
他长眉一挑,缓缓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陈毅朋友圈,上面有你吃烧烤的图片。”
贺忱漆黑干净的眼睛里淡淡掠过笑意。
他长长轻轻地“嗯”了一声,拧眉、低头凝神,似乎在思考如何精准地应对、解答她的问题,低沉的呼吸顺着胸腔的共鸣,颇为悠长的勾人,黏腻地弥散在耳际。
他慢腾腾道:“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释。”
贺忱好闻的气息和声音将四周空间裹挟得密不透风,关素绾脸又莫名一热。
啊,这种突如其来的被宠溺到的感觉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男人压低了声音,嗓音带笑:“我上次说没吃,你不信?”
“......”她眼神飘忽,没回答。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凡是在心里挥之不去的事情,一开始可能都不会明确地说出来,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或好或坏的回忆会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现。
比如记仇的绾绾迷路后,在陈毅的朋友圈po的那张贺忱吃烧烤的图,一直在心里萦绕不去,始终没个答案,每每想起来就感觉胸前塞了一堵棉花,上不来出不去。
她没有回答贺忱的问题,只抬眼将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长睫微弯,眸光莫名有点可怜兮兮的。
演技太过精湛,贺忱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在调戏他:“你......”
“来,西瓜霜。“辜锦脚步匆匆地拿着西瓜霜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的姿势,女人眉眼间明显怔顿了下。
关素绾像被针刺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瞬间缩回自己的脚。
贺忱却丝毫不慌,他慢吞吞地瞥了辜锦一眼,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后低头,似笑非笑道:“做贼心虚。”
他接过辜锦手中的西瓜霜,在关素绾头上清脆地“啪——”了一下,“含一片。”
啊呀,关素绾摸了摸头,偷瞄了眼辜锦,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又有些憋闷。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心虚,总归让她很不自在。
她粉唇微抿,心不在焉道:“......其实真没那么严重,没必要吃。”
男人扬眉,简洁道:“吃。”语气不容置喙。
贺忱盯着她,关素绾只好听话地掰药片,取两粒含嘴里,然后......神魂就不知道飘去哪里了。
她头顶的浓发凌乱了几分,有几丝飘飘的呆毛似冬日绒花,卷翘着竖在上面,黑眸透亮,肤色瓷白,长发垂在凹凸有致的线条前后,薄薄衣料贴着肩颈修身,该有的丰盈肉度都有,温柔中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