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没有醒?”
“你看她,满脸的汗,她现在好像很不好过。”
“烧也没有退,娇宝不会有事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焦急的不得了。
萧鹤额上也有些细密的汗,他手上多了几根金针,快很准的扎进明翎曦的几处大穴,又拿出一根银针,捏住明翎曦的小手,每个手指都戳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挤出血来。
“她是自己有心魔,心理压力大。”
“受寒,加心里有内火,两厢交加,就发起了高热。”
“身体上的病还是小事,重点是她自己心里。”
“身体上的病,我能治,心里病,需要心药医。”
“所有手段都只是辅助。”
“现在这情况不是我不能把她唤醒,可能是她自己想要昏着,不想醒来。”
刘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语气悲不成调。
“你这个孩子,你真是。”
“你心里有什么事,你跟娘说啊。”
“你难受你跟家人说啊,怎么能一个人受着呢。”
“你这个傻孩子。”
“你现在躺在这,你不是在剜娘的心吗?”
“天大的事,都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呢,你怎么舍得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徐芬握着明翎曦的一只手,苍老的手背挨着她的脸颊。
“都是奶奶没用。”
“苦了娇宝了。”
“累到我们娇宝了。”
“答应奶奶,就睡一会,睡好了,就起来,行吗?”
明睿背起手,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外的明安身边:“金家的人都死完了?”
明安应了一声:“最小的是个五岁孩子。”
“我当时就觉得娇宝的表情不太对。”
明睿目视远方:“金家占据着黑水县百分之90的良田,粮仓里收着剥削黑水县百姓几十年的粮食。”
“金家但凡留一个人活着,这田地和粮食就有继承人,都无法收回,再分给百姓。”
“那个孩子又真的无辜吗?”
“我听闻金家小少爷,吃饭用的餐具都是银子做的,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金线缝的,小小年纪也跟着大人有学有样,铺张浪费,为虎作伥。”
金家所有姓金的就没有一个无辜的。
他们生来就享受着金家从百姓身上剥削的一切,理所当然的吸食着百姓的血液,喝着他们的骨髓,哪里无辜了?
“娇宝到底是年岁尚小,心智尚浅,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我相信她肯定能走出来的。”
明睿他们不知道上辈子明翎曦是个孤儿,跟着一群孩子长大。
只以为明翎曦是一时钻了牛角尖。
“我去把这些话跟娇宝再说一说,她肯定会没事的。”明睿又走回屋内,明安本来也想进去,突然大门响了,有人在敲门。
明安转回脚步,去开门。
但是打开门却是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马车,一个穿着白色月牙袍子,貌若潘安,温润如玉,气质不俗的公子站在门口。
他装扮较为低调,但是从衣服的料子,袍子上的玉佩,和指间的扳指,还是让明安看出了不一样。
离他背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还站着车夫和一对穿着粗布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