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
这个世道如此黑暗,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展现,展开过。
她不曾见到过有人为了一口吃的,可以杀妻杀子,不曾见到过有人为了复仇,会折磨别人折磨到什么程度,有多么的血腥多么的黑暗。
这些叶音全都不曾见到过。
现在看着潘瑞鸿全身都没有一块好皮肉,疼的浑身发抖,那些伤口都是结痂后,又变成心伤,那些伤口有青紫色,暗褐色和鲜红色的嫩肉纵横交错,他只要一抬手就能崩开无数血肉。
无数殷红的血迹,瞬间就从破损的皮肤上涌了下来。
但是尽管潘瑞鸿伤的如此之重,潘瑞鸿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叶音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自己遍体鳞伤,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
叶音顿时泣不成声。
“我不走。”
“我已经没有家了,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我不走。”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只想跟着你。”叶音擦着眼泪坚决的摇摇头。
“到底是谁,是谁伤害你的,师父现在在哪?”
潘瑞鸿似乎是也被叶音的态度所打动,眼眶再次变红了不少,但是却除了第一眼见到叶音的时候,情绪失控流下眼泪之外,再也没有掉下一滴泪。
“傻……”
他抬手擦掉叶音脸颊的泪珠,那一声傻,直接让叶音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才是傻。”
“你既然知道有危险为什么不早早离开,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叶音看着潘瑞鸿想要求一个真相,但是潘瑞鸿却叹了一口气,对着叶音张了张唇,然后欲言又止。
“师兄,你告诉我,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你告诉我,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
潘瑞鸿低着头,叶音也不催促,但是她心里有些明白,这件事情对于潘瑞鸿而言,很可能是一件,让他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
叶音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这是叶翎曦曾经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过的瓶子。
是自己的血,配各种顶级的外伤药材调制的,是绝顶的伤药。
当初叶翎曦给家里人一人两个保命的瓶子,一个白色的是外伤药,外敷,一个黑色的是保命丸,内服。
都是以叶翎曦的血当做是主药材,给家里人保命用的。
现在叶音却毫不犹豫的掏出了白色的瓶子,将里面绿色的药水拿来给潘瑞鸿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