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略感好奇,便拦下奔马。
秦红棉还是那个臭脾气,别人都欠她很多钱的样子,尤其是林平之,欠她最多。
一问才知道,木婉清自从离开大理,就说要甚么寻找自我,过自己的生活,留下书信一封,不辞而别了。
秦红棉好一阵寻找,也没找到,要不是两个多月前,在一个城镇里,见到了木婉清留下的记号,这是母女俩约定好报平安用的,秦红棉都要担心死了。
女大不中留,木婉清躲着秦红棉,她也没办法,只得将注意力转会别处。
于是又来找她的段郎。
于是林平之有好心的给秦红棉指路,告诉她段正淳的情况,鼓励她为真爱拼搏。
“好一场大戏,却没机会欣赏,可惜啊,可惜。”
林平之默默祝福了段正淳一阵,听到木婉清的消息,知道她不再被父母的问题束缚,而是去勇于寻找自我,林平之也略感欣慰。
没回城里,而是另找了个清静地方,林平之将阿紫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碎处理掉,只留下神木王鼎。
“这便是神木王鼎?”
看着那六寸来高,深黄透着丝丝血红,坚润似玉,隐隐透出异香的小鼎,众人都很好奇。
这还真不是逍遥派的宝物,而是丁春秋自己找到的奇物。
林平之倒是在五仙教,见过类似的玩意,那是一种奇特的香木,又经特殊的手法栽培,种植时,便已毒虫毒蛇等毒液浇灌,但如此做法,香木百不存一。
而活下来那棵也要精心培养呵护,百年成材,一旦出一点问题,便前功尽弃。
而那香木百年之后的木心,便能做成香炉,燃香后散发的气味,便对毒虫毒物有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丁春秋也不知道是洗劫了哪个吐蕃的门派,还是在星宿海找到这样一颗天生奇物,所以这神木王鼎还不似五仙教的香炉,弄丢了一个,还有四个,所以他才这般着急。
薛慕华问道,“有了这丁春秋珍若性命的奇物,咱们就能引蛇出洞了,不过该如何做,直接找星宿派的人?”
林平之摇摇头,“不用,我扮作阿紫,公然露面,毒死几个星宿派的弟子,丁春秋自然要来找我。”
安排一番,林平之一边制作阿紫的面具,一边回忆她神态嗓音语气,惯用动作的时候,无崖子找了过来。
“语嫣,一路走来,外公心心念念,不是报仇,就是放下仇恨,却从未问过你和你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不是也有些怪我?”
林平之那一声野爹,那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不但让段正淳下不来台,更是刺中了无崖子的心。
无崖子才发现,他一直以来,关注的都是他自己,先是他自己的感情,又是恩怨纠葛,又是仇恨。
除了李青萝刚生下来那段时间,他几乎就没真正关心过这个女儿。
这三十年间,偶尔想过,却从来都是很快就被仇恨淹没。
“我从未怪过任何人,没有这种种因果,也就没我这个人……但我娘,却时常挂念您和外祖母,当然了,也是想段正淳的时候更多些。”
“嗯……”
无崖子也不知道心里想些甚么,沉默良久,无言离开了。
五天后,晋城城外十里。
“阿紫”来到一家小酒馆。
跑堂的是个颇为魁伟雄壮的汉子,温酒的是个其貌不扬的妇人,算账的是个瘦削白胡子老头。
阿紫跟三人一对眼神,跑堂的便去拿酒菜。
不多时,马蹄声响,马上一个背后一杆钢杖的粗壮矮子,进了酒馆,见到阿紫,顿时怪眼圆翻,“小阿紫,你让八师哥找的好苦啊。”
“哎呦,八师哥如此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