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奔流不息的河水成了根据地、晋绥军、中央军以及日占区天然的划分线,位于棉庄的滹沱河大桥原本在在日占区的边缘,大扫荡结束之后,晋绥军后撤,中央军也后撤,这样一来滹沱河上这个并不算太大的石桥成了日占区重要的交通要道,日军可不是晋绥军和中央军那么傻,他们很快就安排了一个中队的日军。
二百名日军和一百名皇协军组成了的混成中队火力超越一般的队伍,仅机枪就有二十多挺,迫击炮十多门,掷弹筒三十门,队伍而且还配有二十辆三轮摩托车,可见日军对于滹沱河交通位置的重视程度。
守军虽然有二百人是日军,但是大多都是新兵,只有军曹以上的才是侵华老兵,其他的都是本土新招募的日军,不过和他们配合的皇协军和其他的皇协军不同,这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在一个多月以前的大扫荡中战绩突出,还被日军陆军点名表扬,皇协军连长娄本官升三级,成了团级干部。
滹沱河棉庄桥的守卫工作其实很轻松,因为防区周边是晋绥军和中央军,这两支抗日力量很少主动发起战斗,而最喜欢对付日军的八路军辖区距离棉庄桥比较远,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也不适合发起战斗,所以自从日军驻军以来,这支队伍还从来没有真正打过硬仗。
守军每天的日子倒是很轻松,但是作为日军指挥滚官荒井的心里却一直等着战斗,对于日军陆军来说,没有战斗就没有军功,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千里遥远来到华夏,天天守着这么一座石桥,手握重火力却天天干的是哨卡的工作,没有半分军工在身上,哪来的前途,而且自己还是不远处第七混编中队的负责人,荒井一个人负责两个中队,没有战功他在陆军之中混不下去。
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仅仅是荒井一个人,二百多日军都有这样的想法,最近几天荒井已经向日军作战指挥部提出了多次申请要求扫荡周边村落,但是日军陆军指挥部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扫荡计划。
荒井也很清楚,他们这一支守军离开驻守地点十多里路去一个小村落扫荡在军事安排上也的确不合理。
荒井看着远方黑压压的乌云,他知道,大雨就要来了,今天注定又是一个无聊的日子,深秋的日子,没有人会冒着雨出门的,而这样的天气又不能进行军事训练,在这么呆下去,这些从日本本土征召的新兵刚刚形成的军事素养很快就会荒废,荒井已经决定了,等这场雨过去,不管上风如何安排,一定要带队进行一场扫荡,就当军事拉练吧,如果合适,他还想把队伍分成两队,在中央军和晋绥军的防区搞上几场小规模战斗。
就在这个时候,荒井发现桥头机枪阵地上机枪手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洞,接着机枪手倒了下去,直到这个时候枪声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狙击手,射击距离在六百米以上,不知道为什么,岩浆自己的战士被击倒,荒井的心头却泛起一丝丝兴奋。
“哒哒哒!”
桥头的四挺机枪朝着枪火所在的位置开始了一轮密集的射击,可是对面狙击手的子弹确穿过弹雨再度击倒了三名机枪手。
“笨蛋!”
荒井看见这群新兵的反映只有很是恼火,这帮蠢货连战术规避和掩护都没有完成就开始胡乱射击,这样只能是暴露火力点,而在这样的山地里是不能凭借声音来判断敌人的位置的,因为你听到的声音可能是回声,真正的对手其实很可能不在声音所在处,而是在对面。
对手已经现身,一身灰色的军装表明了他们八路军的身份,队伍里还有十几个人身穿黑色特种部队军装,荒井更加兴奋了,因为这只队伍就是整个晋西北日军的噩梦――八路军独立团“执剑者”特种部队。
只有“执剑者”特种部队才有这种样式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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