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头上往下滴水;半晌不见醒来;莫非一棍敲死了?
在一旁观望的两个黑大汉,其中一位嚷嚷:“所谓东征西讨的大帅,应该头比钢板还硬,恁么可能轻轻一木棍就敲死呢?”
“是呀!此话说得有理。”管事的把大司马的长发顺一顺,露出泡肿的脸来;嘴亦被炭火烫变形,难怪说话像包着口水似的,还有脸上被烫过的地方,皮肤像煮熟似的;那末,为何还不醒呢?“
针对这个问题;管事的拿着刚才的大石盆,到洞口外打满水,走到其的面前,一点点倒下去,待全部倒完,半晌,依然不醒;这家火号称大帅,也太不抗打了!谁也不相信会死,只能再等一等。
且说这石盆,自重四十五公斤,内圆直径六十厘米,深三十五厘米,打满水加五十斤,共一百四十斤。此盆是由一大块岩石,找石匠一点点凿成,专用于给犯人头上浇水。而洞口外的水,乃石缝流出,就地挖了一个大坑,存储下来。当坑满时,自然往低处流,很快被土吸收。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第二个拷打者过去,把大司马的长发顺一顺,露出脸来,依然未醒,顺便在脸上轻轻敲几耳光,口水又出来了,仍然不醒,难道真的死了吗?那么,口供呢?这可是最关键的证据?
旁边的一位黑大汉,想一想,道:“不如将其的头砍下来,制造一个假口供,交予大王完事。”
立即遭到另一个黑大汉的反驳:“是不是大司马写的字,大王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弄巧成拙,吾等生命将不保!”
根据他俩的对话,管事的令其中一位去找医生,大家再等一等。
黑大汉走了;第二个拷打者,始终想不通,头又没打出血来,只是有一个大包,不可能死掉呀?
其实就几步路;黑大汉进大洞就可以找到医生,这里随时都有七八个,此乃护卫专职医务人员,用于救护伤员准备的,还有洞府里的人生病,亦离不开他们。除此外,另有许多护理人。
由黑大汉引路,一会来到刑洞里;医生随便把大司马的头抓起来,顺开湿漉漉的头发,扒开眼皮,对着看一看,用大拇指掐着人中(就是上嘴皮沟槽与鼻子间的中部)很长时间才松开,再看一看:大司马果然挣开双眼,见医生,猛甩一甩头,喊:“别管吾!”
医生给犯人看病是常有的事,到这里来也不是第一次,对所有的情况了若指掌。此医生约一米六六,身穿白毛皮衣;相貌普通,手里没拿药箱;一般犯人,只要弄醒,就算完成任务,自然而然走了,接下来由第二拷打者问话:“大司马,恁么样?考虑好没有?这里有很多竹签,只要在上面写上两个字:“认供。”就算完事!”
大司马不是普通人,样样都明白;如写上字,还不如自杀!反正都是死,没甚么可说的,把嘴紧紧闭上。
这下给严刑拷打带来一定的难度,针对这个情况;管事的把黑大汉全部喊到洞外,避开大司马的视线悄悄问:“谁有甚么好办法?”
第一位黑大汉思考道:“通常犯人最怕折磨,让其痛苦到极点!生不如死,无法忍受,就会说出来。”
第二位黑大汉认为:“光拷打还不行!吾等需要找出其的阴谋证据,比拷打还有用。”
管事的想:“究竟有没有谋权篡位的意图?营地的兵应该知道,若大司马不把自己的主张告诉手下,如何实现攻打?”
此时,到了进退两难竟界;大司马的情况,众位知道;懂得太多,看头便知尾,要从其的嘴中挖口供,比上天还难。
众位议论很长时间,没有结果;乍然,闻洞内有很大的响声,第二拷打者,首当其冲,仓忙进洞看;随后黑大汉紧跟着,管事的自然在最后……
“呼”一声响,“嘣”一下,狠狠敲在第二拷打者的头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