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峰双目一眯,看向卫岑。
聪明如他,瞬间知晓这是个局。
自己还想收拾这个楚家庄案件的参与者,没想到人家也是这么想的。
“米一峰,此事你如何交待?”
卫岑侧头盯着米一峰。
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一副公事公办老实交代的模样。
米一峰淡定的一笑,走到公案前。
冲“明镜高悬”堂匾深深一揖。
敬畏尊重律令是为官者的操守。
人群中的三王爷对米一峰的做派暗自点头。
卫岑脸色一黑。
任谁都能看出来,人家拜的是妘庭的律令象征,而不是拜他这个高坐堂上的县令。
“回正堂大人,这个人本官不认识,何来与他说辞一番?”
“米大人好忘性,八日前我来县衙咨询有关家族传位的律令。
不过是几天功夫,米大人就忘了此事?”
米一峰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袁道,两道厉目像要射进他的心里。
“本官还没七老八十,每日公务所见之人之事历历在目。
你是谁,胆敢当堂诬陷公署的命官,谁指使你的?”
袁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米一峰心中一叹,明知是局,很难破解。
在这时代,孤身一人,力量终究太薄弱。
卫岑开口道:
“是与不是,你两方说没有用,本官查案向来注重证据。”
然后微微抬起下颌,用旁人听不出来的轻蔑语气道:ωωw.cascoo.net
“身为法吏,必有公务程序。
你要是回忆不起来八日前的人和事,不妨本官派人替你查一查。”
监察公署的法吏日常工作是有严苛的条例程序的。
“各为尺六寸之符,明书年、月、日、时、所问法令之名,以告吏民。”
就是说法吏在咨询时要制作一个一尺六寸长的符信。
符信上写明年、月、日、时辰,所问法令的内容,宣告给官吏和民众。
“即以左券予吏之问法令者,主法令之吏谨藏其右券木柙,以室藏之,封以法令之长印。”
意思是写好符信,就要把符信的左片给询问法令的人。
法吏要小心的将右片装入木匣,保存在一个屋子里,用自己的官印封上。
其实就像是收据一样,一式两联,便于上级考评。
一会功夫,两个衙役抱着一个木匣放在公案上。
“大人,这个是近期的留存符信。”
“打开寻找一下,看看有无袁道所说的信证。”
众目睽睽之下,封印被撕开
。,八天前的符信很快就翻出来了。
卫岑拿过右片存档的符信认真看了片刻,挥手扬了扬:
“米一峰,上面记录袁道确实在八天前咨询过你。
证物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给他看看。”
接过胥吏递过来的符信,米一峰扫了一眼,心沉谷底。
八天前他还没穿越过来。
前身做的事,记忆里太多,不重要的都被他删除了。
不然两世的记忆放在一起,肯定得立马死机。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对方在动手屠庄前,做了周祥的预案才令米一峰吃惊。
细节出魔鬼,对方是一伙什么人,这么厉害?
他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谈。
欧洲某国的议员公开宣称,不要跟中国人比战略谋略策略。
中国人是这方面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