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在外历练,这江湖深水区她肯定没有经历过。
可一年才现身一次的谷主说过,圣女想干什么就随她心愿。
在忘情谷,除了主持日常事务的副谷主和长老阁,圣女受整个谷中弟子尊崇。
圣女在谷中如同公主般的存在。
熙熙攘攘的商选街依旧热闹非凡。
一身白色短衫劲装,帷帽遮面的婵儿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孑然一身,孤寂而傲然。
她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想躲避什么。
因为帷帽下的娇容一会晕红,一会惨白。
……
广聚阁。
一架官轿停在酒楼前。
二十个身着蓝衣却偏偏胸前绣着大朵粉色莲花的卫队,护卫在官轿两侧。
这支卫队腰悬快意刀,阴恻恻的却杀气腾腾。
他们有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名字叫绣衣卫。
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避。
官轿的旁侧是骑在马上的汤左亚,身后跟着四个精壮的衙役。
官轿落地,一只绣花靴探出轿帘。
一护卫轻轻掀起轿帘,一张白皙俊秀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
无须的脸上如女子般略施粉黛,尽显阴柔之态。
上等束带上挂了两个娟秀的香囊。
此人正是基地的官方首领,少府的少监赵沁。
汤左亚早就下马,在一旁低眉垂眼的恭敬道:
“少监大人,就是这里。”
“嗯。”
赵沁手里捏着一方绣帕,很厌弃的扇了扇空气:
“上去些人,清场。
咱家讨厌这些俗气。”
十个绣衣卫立刻冲进酒楼。
一旁的汤左亚嘴角忍不住上翘,憋不住的想笑。
他仿佛已经看到纪琅等人诚惶诚恐的落荒而逃的惨样。
这几天可把
。他折腾苦了。
李雷派人天天去县衙击鼓喊冤。
关键是见天抬着血渍呼啦的伤员在县城里招摇示众。
卖惨卖到了极致。
县衙不受理,民众自然就八卦满天飞。
李雷:没事,我耗得起。
我这里的伤员要多少有多少,还有死尸你要不要。
逼着他没办法只好找少监赵沁。
而愈演愈烈的黑帮火拼也让赵沁很不高兴。
他让人给高家带话,高家人带着厚礼回话:
都是耿南这孩子瞎闹,他想把几个黑老鼠撵出基地去。
好吧,你家六十岁的孩子真会玩。
不过赵沁本就对黑老鼠没有好感。
真巧汤左亚哭丧着脸求他主持公道。
当然汤大人是自己人,赵沁在坦然的收起汤左亚的金票后如是想。
自打主上妘礽做了君王,内廷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监察公署从来也没染指过内廷事务。
这些宦官虽敬畏王爷妘褆,却没有敬畏过黑老鼠。
赵沁恼火黑老鼠来自己地盘惹事,就势过来骂骂人泄泄火。
酒楼里的食客都被撵出来了。
见到门口的官轿和县令,没人敢吱声,都溜溜的走了。
“大人,请。”
汤左亚恭敬的虚引赵沁,跟在他身后步入酒楼。
酒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上楼的脚步声。
来到四楼的楼梯前,赵沁的脸色迅速变红。
最先上来清场的十个绣衣卫贴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十个黑卫使面无表情的用军用连弩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