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飘起了小雨。
是那种不打伞也淋不透的小细雨。
外城民坊一个独院里,一位举着油纸伞的青年推开了屋门。
屋里陈设简单却异常干净整洁,甚至还有股淡淡的女子胭脂的香味。
青年将伞收起靠在墙边,伸手拉开一个柜门。
掀开大柜里的一块木板,露出一条斜斜向下的阶梯。
关上柜门,青年稳稳地走下去。
“公子。”
一声娇呼传来,一双纤细的手端着一盏油灯站在阶梯口。
赫然竟是弹琴的那位女子。
昏黄的灯光照在青年脸上,青年微微一笑。
此人正是范舟,范文青的小儿子。
他的两个哥哥文武双全,尽得范文青的悉心培养,早已外放做官。
他从小被宠坏了,范文青对他没有信心,任他吊儿郎当。
老儿子嘛,养着就是了。
可范舟却不这么想,他喜欢动脑筋。
他认为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绝不去动手动脚的解决。
他暗暗苟着成长,刻意隐藏,想有一日一鸣惊人。
他要让他爹意识到放弃他是最大的错误。
那两个女子的亲人犯了大罪,关在大理的牢里。
他偶然见到两女子来京探望,便被两人的气质迷住。
大理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他动用手段将他亲人放走。
两女感恩便留了下来。
因为他承诺两年后放她们自由,并助力她俩在京都成名。
他将两女改了户籍和姓名,养在身边,时不时地恩宠她们一下。
这次他纯粹是嫉妒米一峰的才华。
比他还年轻却已是中层官员,提出体改竟让君王都震动。
撞了狗屎运成了王府义子,未来必定是年轻人的楷模。
这种人怎么能留他在京都,必须除之为快。
京都未来只允许他一个人成为万众的新星。
他伸手揽过女子的腰肢,嘴就堵住了那张艳红的小口。
直到女子喘不上气来才松开。
手在她翘臀上拍了拍,笑道:
“这次你俩用假名字演出,官府一时半会查不到。
但你俩的住处很不安全,委屈你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风头不紧时我送你俩出城。”
“奴家听从公子安排。”
另一个女子也缠过来贴在他身上。
很快三人就滚到了一起。
事毕,范舟拿出一个酒壶仰头大喝一口。
“这次你俩助我,我会好好回报的。
来,都喝一口,咱们接着再来。”
两女子娇笑不已
。,小口喝酒,打情骂俏,很快酒壶没酒了。
两女子软软的瘫倒在土炕上,满眼恐惧的渐渐没了意识。
酒里有毒,范舟提前吃了解药。
他穿起衣服,冷漠的看了一眼两女的尸体。
“此事是杀头之罪,也是诛三族之罪。
你们别怪我。”
屋外,范舟锁上门,撑着油纸伞走入雨中。
吸着微凉的空气,范舟又变身为纨绔子弟。
只是他嘴角那抹邪魅的微笑,令人生寒。
数日后,两女的老家被一伙歹人屠灭,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当时范舟正和一群纨绔子弟在酒楼花天酒地。
偶尔会从他醉眼惺忪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
王府。
已经是米一峰昏迷的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