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全都知道,”叶凌低着头,神情暗淡:“可大哥从来没有出现过,更没有管过我和三弟,眼睁睁看着我几次凶险,眼睁睁看着三弟被抓走,生死不知,音讯全无。”
叶凌猛然间抬起头,冲徐铮吼道:“大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不管我们了!”
大堂里死一般沉寂,门口刚迈进一只脚的宁长歌又急忙收回去,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后,徐铮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对不起你们……”
叶凌听罢,站起身便向外走。他或许知道徐铮有难言之隐,但他就想任性一次。也只有在大哥面前,他才能表现的像个孩子。
眼看着叶凌走出去,宁长歌方才探着脑袋,看向屋内。
徐铮重又翻开案卷,提起笔刷刷点点,口中却道:“去陪着他吧,数载的委屈,总该向外吐吐才是。”
“是!”
“秦卿!”徐铮又将站在另一边的秦卿叫住,道:“你也有话对我说吧?”
秦卿依旧带着面具,甲胄在身,迈步走进来,语气冰冷:“原来大柱国还记得我,那你可记得出云关至今战死的数万将士!”
徐铮的笔微微停顿,旋又接着游动:“我也想一一记下,可这边疆之上,要我应该记得的人太多太多了,何止一道关城。”
秦卿看着徐铮,不知为何,她似乎也同叶凌一般,满腔的委屈,但始终无可发泄。
…………
城关上的屋顶,叶凌盘膝坐在梁上,目光透过层层云海,看到的却是曾经的曾经。
宁长歌立于他身侧,见他不发一言,反倒自顾自的说道:“大柱国真不愧为一代兵家虚圣,抵挡大汉诸葛丞相也从容不迫,令汉军无可乘之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凌远远看向另一处山岭正在集结的军队,出言问道:“汉军没有退?”
宁长歌道:“不知为何,先前汉军虽有拔寨撤退的迹象,但很快去而复返,军中皆言那是诸葛丞相的诱敌之计。”
叶凌不解,诸葛策定然不会诓骗他,只是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宁长歌笑道:“何必去苦恼征伐之事,你我皆化外之人,理该远避红尘才是。”
叶凌闻言摇头:“天道之下,难逃红尘,俗世仙山,并无区别。你忘了自己怎么被逐出仙门的吗?”
宁长歌无言,转而抓住叶凌肩膀,没好气的道:“自然就是因为你这个灾星,把我的好运气都给弄没了,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没有了容身之地,就只能赖着你了!”
叶凌含笑,他与宁长歌虽相识不久,但也算情意相投。尤其他被盛清瑶带走好,宁长歌真的找来徐弘等人相救。单是这份情谊,便值得叶凌终身报答。
两人坐在楼顶,直聊到天色昏暗,星河高悬,方才散去。
叶凌重又站在徐铮的府堂门前,见烛火通明,徐铮将手中书卷轻轻放下,对叶凌道:“听说你那太虚峰的醉云酿很是不凡,难道不请大哥尝尝?”
叶凌迈步走进去,耸了耸肩,道:“储物道器不在身边,想请大哥也没有酒啊。”
徐铮是爱酒之人,只好惋惜一声,将一坛酒丢给叶凌,道:“皇家的定乾坤,尝尝。”
叶凌拍开封泥,举坛变饮,随后长出了一口气,道:“虽是皇家之酒,味道却不如边城的烈云烧痛快。”
“一阴一阳谓之道,”徐铮道:“皇家统御江山万里,亿兆臣民,岂会只用刚力而没有怀柔,既有光明正大,也要阴损狡狤。因此这定乾坤喝起来,总是令人不那么舒服。”
叶凌将酒坛轻轻放下,对徐铮道:“大哥,我在太岳城见到了一些东西,百里龙腾他……”
话未说完,便被徐铮打断道:“无需将那些事告诉我,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