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淩儿姐姐,包里,青色的玉瓶,上头写了舒云丹的那个,对,看看有几颗……”
“给你说这是个霸道狂,你偏不信……”冯璜微转了头同赵璟说话,口齿比先前清晰了些,但气力很弱,“这下信了?娉妹妹,没事,不就是一只手……”
赵璟不说话,凝神往外挤……
杨娉继续哭,继续喊:“一根手指头也不行,没了手谁给我抓鱼……赵大哥你再用点力啊!”
看杨娉低头,余霜一把将人推开,“小姐我来,你控针!”
“霜儿——”
冯璜又说话,却被两声“闭嘴”喝住。
“有没有口疮、溃疡或牙根出血?”,杨娉问她。
“没有——”余霜说着已经跪到了地上。
“五颗!”余淩找到了药,莹润的绿玉瓶里,几颗药丸漾着莹莹的绿光。
“先喂他吃两颗,碾碎了敷创口上一颗,给霜儿姐姐一颗,再留一颗十二个时辰后吃—— ”
“小姐我不用!”余霜又吐出一口略带褐色的血后说话。
“用!四颗足够了,这是舒云丹,外祖父一共就制出了这些,小时候我被蛇咬过他就制了这个……不能再被蛇咬了,咬了就没药了……谁都不能被咬……”
杨娉又开始哭,眼泪稀里哗啦的流,声音却依旧干净,赵璟趁空抬起衣袖帮她抹了把脸。
余淩将两颗药丸塞冯璜嘴里又灌了一口水给他。
“将创口开的再大一些,多失些血没事,回家再补……”
余淩就听话地又拿起了刀子,余霜继续往外吸血,手腕处的青黑色眼可见的消散。
“差不多了……”杨娉拉住余霜,“漱漱口,把药吃了……淩儿姐姐,敷药,包扎……”
杨娉说完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这才抹了把满脸的汗水和泪水,“赵大哥,我拔不动针了……”
“我来——”赵璟一手托住冯璜,一手托住将要躺倒地上去的杨娉,待余霜回头将冯璜接过去后又一手揽着人一手将金针悉数拔了出来。
一刻钟,杨娉似觉半年或一年,等再醒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和头发都已经汗透了,身上披着的是赵璟的外裳。
余霜也瘫到了地上,一厢靠在树上勉强地将冯璜揽在怀里扶住,一厢看向那个被敲晕在地上的女人面带寒霜。
余淩已经拿起了刀子和程伯一道上山查看,那边的杨匡将凡有动作的悉数敲晕后又一个个用枪挑开了他们的衣裳让冯先生和王大叔两人挨个搜捡。
“会耍刀、会耍蛇、会教虫蚁、会制毒药……是不是还会藏剑、藏人、吃针?”赵璟看杨娉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将人挡在身后弄醒了那个黑大个子,“去岁中秋,京城懋德坊瓦肆乐棚里毒死人的事是你们做下的,说说看,谁指使的,又是谁将你们送到这儿来的……没被人灭口还真是有几分能耐,要不就说说他留着你们还想要再做什么亦或是正在筹谋什么……呵,演杂戏的……是不是还有装神弄鬼的?要做什么?谶言,预警还是符瑞?”
赵璟的声调不高说出的话却很是笃定,肃然的让人脊背发冷,黑大个子咬住牙关不开口。
赵璟却是轻哼一声起了身,“涂州,荆县,杂戏之乡,你说我要让人将你们全族剿了会怎样?”
“你,你是……”黑大个子牙齿嘚嘚作响地开了口。
“我是谁你且不必管,你只需知道你死不掉了便是!”赵璟说着退后两步转过了头,“娉娉,有没有让人死不了也动弹不了的药,留一口气就可。”
“赵大哥你怎么了?”杨娉紧张又担心地抓住了他两只手,“涂州?那不是——”
“是,有人借他们的手杀了人,重要的人,然后线索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