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壮士,还请勿怪!确实有些酒水,自家酿制,虽不名贵倒也道地,阁下不妨尝尝——”
马上的大汉们相互看了看,慢慢收了腰刀,点头。
华服公子接过小厮手里的酒壶,先自己喝了一口复又转手交给老掌柜拜托他帮忙递过去,恭恭敬敬又施一礼。
马上的大汉接过酒壶,一边拔开瓶塞一边审视着华服公子,直到酒香弥漫开来,跟身旁的几人对视几眼后才道:“可,有多少?”
“还有两车,都是样品,阁下要的话全都留下!”
大汉点头,“捎上吧!”又略举了举马鞭,“一起!”
愣头小厮不明白,依旧呆愣,直到公子的巴掌招呼到他的头上才醒过神,嘴里答应着乐颠颠的去叫跟在后头的车马。
留车队在原地休息,主仆二人和老掌柜一起跟在群马后头进了峡谷,复行两三里见一场院,场院内有马匹数头并木屋八九间。
大汉们收拢缰绳下马,也不拴,只拍拍马屁股让它们自去活动,便进了木屋。
片刻后过来一人引了几人进屋,屋内已置好酒菜,“老掌柜请,货正在装车,稍事就得,老掌柜先歇息片刻用些饭菜。”说着又递上一个钱袋子,“这是我们当家的意思,老掌柜别嫌少,都是熟人就不招呼了您了,老掌柜慢用!”
说完后又转向这边主仆二人,“这位公子的货是头回见,不好估价,还得辛苦公子一趟这边详谈!”
华服公子听后略略转头看向老掌柜,似要向他讨个主意,见老掌柜点头便欣然应下带着小厮跟那人出去。
十来步远,同样的木屋,外头围满了彪形大汉,室内简陋仅一座几椅,两人进去时一个留着短须的古铜色脸膛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摆弄着先头的那个酒壶,听见脚步声后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方道:“这是两位的?”
“是!”
“明明是烈酒,为何在酒壶上画了个女里女气的花?”
华服公子自腰间摸出一枚玉佩,“家中生意都这个标记,阁下请看!”
古铜色男子眼里闪过亮光,伸手接过,粗粝的拇指拂过玉佩上的玉兰花,“果然如此,怎不见花萼?”
“花萼为家中女眷所有!”
“积素凝华连曙晖!”
“杞州,芳菲谷!”
“是你们?”古铜色男子面上终于露出急色,“是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在此等了已有一月!路上可还顺利?”
华服公子抱拳行礼,“尚可!在下程路,这是王启,我们先行一步,公子他们还在后头!”
“在下杨犀,排行第十,你们叫我十哥!”
“……”
寒暄过后,双方都长舒一口气,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才从木屋出来与老掌柜汇合,面上俱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愣头小厮手里还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看来小兄弟这趟收获不小?”
“还要多谢莫叔一路照应!”程路落座的同时将一张薄薄的银票塞到对方手中,轻点一下后道:“大当家的仁义,预付了五车酒水的定金,晚辈得给家中寄信让他们将货送来,只是货已出清,接下来就不能跟莫叔同行了!”
“不当紧,不当紧……”莫掌柜痛快地摆手,“生意谈成这是好事!”
“那在下借花献佛,敬莫叔一杯!还要麻烦您捎在下一程到最近的驿站,好与家中去信。”程路拿起桌上的杯子敬他,而后又道:“刚跟这处的兄弟闲话知晓西去之路前几日被沙丘掩埋,莫叔不若在过了马头寨后往北绕行五里,那处亦有水源……”
“多谢小兄弟相告,那条路小老儿亦知!”
“……”
货物留下三车,又捎带上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