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人,凳子腿无意识的撞开了好几个房间的门,其中就包括自己房间楼下的那个。
“小二哥,小二哥,掌柜的呢?谋财害命还藏起来了是吧?!”
“掌柜的你给我出来!”
“放一个跛腿的桌子在我屋里是个什么意思?!哎吆吆,全是虫眼哦——”
“本夫人刚刚趴上去‘咔嚓’一声就碎了哦,这是我命大被吓了下,要是被戳了眼划了脸你赔得起吗你?啊?掌柜的,掌柜的你给我出来!我夫君……”
“……”
掌柜的和刚才的小二哥一同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极不情愿的一连声赔礼道歉,晴岚继续闹,顺带着还砸了几只碗盏几个茶壶,终于,在那掌柜的眼看就要搂不住火的时候冯璜适时出现化解了一场危机。
闹了一场,晴岚表示不愿意再在客栈吃饭了,掌柜也大方的没就已经上锅开始做的几个菜再跟她较劲,摆摆手,忍了。
四个人外加两个“护卫”出了客栈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晃悠,晃悠到一处空旷地时晴岚才低声开口:“楼下正对着的那间屋子有鬼,门口有屏风挡着,但我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玄机是不是在地板上?”
“是,”冯璜点头,“地板上有机扩,能活动!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敢?州府的人眼下可还在城北查着案子呢!”
“自然是有不被人查到头上的手段,五原县雪灾旱灾都死了不少人,只要说是灾荒时因为没银子买棺材就能将那些尸体的来历糊弄过去……此事有州府的人查,咱们不能在这事上耽误太多功夫,能掀起来多少是多少,明日继续赶路。”
“赵公子说的对,”晴岚点头,摸出袖间的纸条比对须臾后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道:“就那个汤饼铺子,在这里干的年数最长,周遭的铺子摊子都关了,他没关,阿水到了。”
五原县的情形当真跟其他县城没法比,酉时未到街面上已是死沉沉的一片,一点快到中秋的样子也无。
说是汤饼铺子,其实就是个挨着墙根搭成的草棚子,下面并排放了两张桌子,阿水比他们早到一步,背朝大街坐在中间,锅灶边一对五十岁上下的老夫妻一个揉面一个下面。
六个人依次坐下,阿水被混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