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子的!”,关遇应着,低头去看,看完后心底一片沉重面上却保持着向来的严肃模样,沉默了几息道:“属下但凭公子调遣!只如此一来,松鹤县城也不见得安稳,这五十人属下只带走五个,剩下都留给公子和姑娘作护卫来用。”
赵璟略一沉吟便道:“我还有几个朋友也在此地,只有些事情他们不好从明面入手,这样,就用你的人将他们替换下来,有那些朋友在我们的安全也无需担心,至于详细安排,你寻一个可靠的人出来我让小辉跟他联络。”
“公子的朋友自然是可信之人!”关遇肃然应下:“属下听公子令,安排妥当后即刻出发同冷宽汇合,至于公子所言要给王爷的信,来时带了几只军中的信鸽,回头属下让阿辉兄弟带两只来给公子。”
赵璟点头,“兵贵神速,尤其是在摸不清对方底细之时,只有快速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胜算的机会才更大。”
“属下明白,定会隐藏好行迹确保一击必中!”,关遇说完抱拳起身。
两人来也无声去也无声,只用了一盏茶就悄无声息的融化在了松鹤县城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傍晚时冯璜脚步匆匆回来,先抄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气儿才道:“不愧是中秋,外面相当热闹,娉大姑娘被关在屋里就不觉得憋闷?璟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今儿终于挖着一人!”
杨娉没顾上回嘴便听对方滔滔不绝起来:“女的,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据知道她的人讲原来是城外慈云庵的女居士,会些看命画符的招数,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窝在城外五里一个破庄子上,蓄了发,还养了几只鸡几只鸭……她说那宅子的主人叫乐福,与她有些交情,四年多前突然就找上她托她保管一个东西,没多久那个乐福就出了事,不见了……她怕被连累就从庵里出来做了个游方的女方士,靠着给人画符驱鬼过生活,后来又遭遇了一些事情便窝到了那个庄子上蓄起了发来……”
“对方托她保管的是什么东西?”,杨娉追问。
冯璜摇头,“她不说,只说那东西被分成了两半,她那里只有后面的一半,且已经被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只要找到了前面的一半她自然就会把东西拿出来。”
杨娉咬牙,“可是,你这两天满城的寻签问卦怕是已经被有心之人留意到了啊,那位女冠的安全岂不是……”
“我也有此顾虑,想将她带来,可她死活不肯,说一动不如一静,挪了地方才更会被人注意到,还说她自有安全的地方可去……”
赵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那也只好如此,你明天还接着出去寻签问卦,不仅是卦摊,这周围的庙宇庵堂也去转一转……另一半,另一半应该在阿水找寻的那人手里。”
“那个开暗娼馆的人?”,冯璜极不相信地拧眉。
“越是不可能才越是有可能,首先那个叫乐福的人是个心思深沉缜密的人,绝不会随便选个地方安家置产,也不会不将周围的邻居纳入到自己的棋盘之上;另外,再是不讲究,你听说过有谁会把那种地方开在杀猪场的旁边;再一个,你想想军中除了兵将之外还有什么人?”
冯璜张嘴想了半天,终于用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吞吞吐吐道:“红,红帐?军中红帐?”
赵璟缓缓点头,“嗯,被流去那儿的人,除了一些罪大恶极的女犯之外还有就是朝中一些被抄被杀的官眷,其中不乏蒙冤受屈或者被家族连累的女子,杨老帅和杨大将军都是心怀磊落之人,若是在其中遇到了自己的故旧或是可用之才,只稍稍用心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便会换来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之人……”
冯璜闻言张了半天的嘴缓缓合上,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下巴看看赵璟又看向杨娉道:“合着你早就想到了这个所以才让阿水去逛那种地方?娉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