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天气明显转暖了,虽然风中还夹着几分湿冷。
因为路途不近,余幼容带着谢小六、钟毓两人是骑马过去的,三人到达广阳镇时,镇中炊烟袅袅,处处充斥着烟火气。
担心冒然前去找那名花娘,她会对他们心生防备,不肯说出实情。
余幼容并没有急着上门,而是先带着谢小六和钟毓吃了饭,差不多吃了半个时辰又休息了半个时辰。
她才起身在镇中闲逛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钟毓和谢小六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提出疑问。他俩打从心底里觉得无论陆爷做什么,都自有她的道理。等时机到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就在谢小六和钟毓两人百无聊赖时,走在前面的余幼容突然跑了出去。他俩尚未追上去。
便看到她拍了拍一名妇人的肩膀,又听到她语气略显着急的问。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荷包?”余幼容伸手比了下形状,“上面绣着几朵洛神花。”
“荷包?”那妇人摇摇头,“我没见过,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她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面前的男子发出了一声惊喜,“找到了,原来在这里,还好没丢。”
余幼容从地上捡起荷包后,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上面的灰。
那妇人因为她的话不由自主的朝她手中的荷包看了一眼,只一眼脸色便变了,眼神也有些恍惚。
好半天她才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夺过余幼容手中的荷包,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没错!这荷包是花娘子的,这种绣法会的人不多。”
她猛地抬头看向余幼容,“这荷包你哪来的?”
不等余幼容回答,她又上上下下打量起他,“难道你是花娘子的——她竟然生了个儿子?”
不远处的谢小六和钟毓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心想陆爷也太厉害了吧!都不用开口问,便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信息。
搞得他们俩都不敢走过去了……于是谢小六和钟毓两人便就一直站在了那里。
“花娘子?”
余幼容面露迷茫,不解的问道,“这荷包是我养父给我的,你怎么又说是花娘子的——”她眉心微拧,表情到位,“花娘子是谁?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养父?”
那妇人的表情更加恍惚了,随后又了然道,“那个女人最后还是没放过花娘子吗?她将我们害得那么惨还不够吗?”妇人痛心疾首的咬了下嘴唇。
等到再看向余幼容,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要是花娘子知道你长这么大了,长得这么好,她一定很高兴。”
在余幼容的追问下,妇人像是讲故事般道出了十五年前的一些事情。
花娘子本名叫做花洛,因为极爱花便自己开了一家花圃,原本日子过得闲适又惬意,直到一名男子的到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私定终身,未婚怀子。
那段日子花娘子先是甜蜜而后痛苦,最后被骂的抬不起头连房门都不敢出,原本以为等到那男子将她娶回去,一切就会好起来。
谁知等来等去,她没等来男子的花轿,反而等来了男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提到男子的妻子,妇人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那女人刁钻得很,天天带着一群人来花圃砸东西,闹事。”
似是回忆起了那段日子的心酸,妇人连连摇头,“后来花圃被陷害,说我们卖的花是毒花,好好的就被查封了。花圃都没了,我们这些人自然也就散了。”
“那花娘子呢?”
“不知道,那时候她差不多要生了吧!哪里都不肯去,也听不进去我们的劝。”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