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比河间府,各方势力也要比河间府复杂得多。在河间府时,一个傅文启就能保她万无一失。
但是在京城,哪怕是他,也不能把话说满。
更何况这个施骞也不是一般人,萧允绎不忍心责备余幼容,只同她讲道理,“不知傅大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施骞是二皇子萧允衡的舅舅,他妹妹是敬妃娘娘。”
余幼容摇头。
这些涉及到宫中的事傅文启并没有告诉她,想必是害怕她知道得越多便会更加危险吧。
“我心里有数。”
余幼容自认为从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但面对萧允绎紧张担心的神情,她最终还是没跟他据理力争,“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跟他正面冲突。”
见她态度还算软,萧允绎也没再说下去,只是心想,她的消息倒是来的快,竟然一天功夫就能查到施骞今晚会来摘星楼。
“我送你回去。”
萧允绎说完这句话便往前走去,余幼容则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几步萧允绎突然意识到,现在的他应该是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的。
于是放慢了脚步,“你住哪儿?”
余幼容跟他说了个地址,又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还以为跟这个人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就见到了,看来要想彻底没联系,必须要等宋慕寒和施骞这两桩案子全部结束。
余幼容抬头看面前的人,他似乎跟月光很相配,每次站在月光下便像是沐浴在一片莹光之中,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柔色。
太子爷可以随随便便出宫吗?他好像总是无所顾忌的出现在任意一个场所。
她在看他。
面前的人同样也在看她,黑白分明的眼底明明是清晰的,却被她上了一道枷锁,怎么都看不进她的心里。她的防备心一如既往的重,她确实将自己保护的太好了。
严防死守,不对任何人敞开。
“走吧。”
萧允绎直接无视了她的上一句话,转身在前带路。
两人无言的走了一会儿,是萧允绎先开口打破了沉静,“再过几日便是会试,温庭准备的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因为对温庭很放心,余幼容这段时间没有太关注他的功课,“会试和乡试一样,考四文书,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死记硬背的东西算不上有难度。”
“你对他很有信心。”
当然,她可是把自己的学习经验全部传授给了温庭。他们这儿是寒窗苦读十年,才十年而已。
要知道她经历的可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外加高中,大学——她是读完博士后来了这里,如果继续学下去……不过她并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就是。
“温庭他有上进心。”
别看温庭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一棍子打下去闷不出半个屁,但是他有野心,他想要至高无上的的地位和权力。
虽然余幼容并不清楚他要那么大的权力干嘛!也许世人都逃不过这些个欲|望吧。
“我也觉得他应付会试该很轻松,不过殿试要稍微花些心思。殿试内容试时务策一道,试题一般由内阁预拟数种,再临时呈皇上圈定。”
“嗯。”
听完萧允绎说的这些,余幼容觉得这段时间她有必要对温庭上几分心,也不辜负他叫自己一声“老师”。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处夜市,路边都是吆喝的小贩。
余幼容视线扫了一圈,心想这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就是热闹。一想到身旁这位的身份,她又唏嘘起来,也就她不识好歹,竟然一直不把身旁的这位当回事。
这样想着,她不由放慢脚步拉开了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