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目的性强,不必寻找与假设无关紧要的信息,再加上余幼容动作一向快。
很快便将各器官取出,排除了病变的可能,也未在上面发现致命伤口,无病无伤也无毒。
那人是怎么死的呢?
余幼容放下手中的刀偏头望向君怀瑾,若有所思,“君大人,明日我要再去一趟锁月楼,麻烦你帮我准备酽醋和酒,到时候要用。”
说完这些,她便开始缝合尸体,有条不紊的动作竟弱化了几分恐怖感。
**
次日一早,余幼容和君怀瑾便相继在约定时间到了锁月楼。
昨晚的大火虽然灭了,眼前却依旧一片狼藉,人站在楼外鼻翼间充斥着焦糊味,余幼容扫视一圈,只让君怀瑾跟她一起去了二楼。
其他人则留在楼下待命。
踩着被烧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楼梯,余幼容和君怀瑾到了二楼,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咯吱咯吱”声,听的人胆战心惊的,好似下一刻脚下的地面就会裂开一般。
不能逗留太久,动作又不能快,君怀瑾配合着余幼容将酽醋倒在原先发现尸体的地方,又泼上酒。
等待期间,君怀瑾终于问出了一直存于心中的疑问。
“陆爷,我们这是要——”
一句话尚未说完,余幼容便“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说话,接着君怀瑾便看到她蹲了下去,他不解的朝她面前瞧了一眼,只一眼便惊住了。
原本一片水渍的地方竟然渐渐显露出一大块血迹,且颜色越来越鲜艳,殷红一片。
“陆爷!”
如果说之前是不解,那么此刻从他瞬间扬起的声音中便能听出君怀瑾有多震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血?”说着他也蹲到了余幼容旁边,用手指蹭了蹭那片红。
放到鼻前嗅嗅,确实是血迹。
“何安臣应该是伤到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因为平躺的缘故,脖颈处被火烧成炭化状态,才没有发现伤口。
君怀瑾也赞同这一说法,“这么大一片血迹,也该是失血过多而亡。陆爷,我先下去拿工具把这块木板割下来,带回去作为证据,马上就回来。”
君怀瑾离开后余幼容便起了身,她在周围查探了一番,最后在墙边发现了十几个卷轴的残骸。
她走过去随手捡起一幅,卷轴下面的字画已被烧得只剩下零星的几块纸片。
有些甚至被烧的什么都没剩下。
视线正要移向别处,余光又瞥见了一块画了朵牡丹的纸片,牡丹图并不稀奇,让余幼容觉得奇怪的是,这幅牡丹图竟然是她画的——
这是,花月瑶的那幅美人图?
走过去将那块纸片拿起,余幼容又继续探查,从这里的摆设和多幅卷轴字画推测,这里该是间画室。
而且——
也不知是易燃物较多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这间房明显比其他地方烧毁的严重。
她视线缓缓下移落到手中的纸片上,慢慢将其翻到另一面,刚好是花月瑶含笑的唇角,余幼容心中有所思量,就在这时,脚下突然发出了“嘎”一声巨响。
地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