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简玉所有的资料,祖籍何处,在哪儿出生,家里有几口人,这些年去过何处做过何事。
全都写的清清楚楚。
最最令徐攸宁绝望的是,简玉根本就没去过河间府,又怎么可能跟花月瑶接触过?
“这盒子是谁送来的?”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难道又是花月瑶?可花月瑶为何要多此一举?她自己就能证明的事,为何还要想方设法的去查简玉?
徐攸宁虽然一向大小姐脾气,打骂丫鬟也是常有的事,但如此骇人的模样还是初次显露。
丫鬟低头不敢看她,抖着声音回道,“不——不知道——是什么人——”
好在徐攸宁此刻的心思在别的地方,没跟丫鬟多计较,又问了其他问题,“我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书房。”
这件事关乎到左相府的命运,徐攸宁不敢自己兜着,万一捅破了她根本收不了场,她爹也会措手不及。所以即便会被她爹骂会被她爹打,她也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好让她爹帮着她早做打算。
书房里。
因为徐攸宁成为建宁郡主给徐明卿长了脸,这段日子徐明卿容光焕发精神爽。见到徐攸宁来了,更是露出慈父笑容,招着手说,“宁儿怎么来了?找爹有事?”
“爹——”
徐攸宁望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一阵心凉,她没敢走近,站在书桌前支支吾吾了好半,“爹,有件事——有件事我要告诉爹。”
瞧徐攸宁这副惶恐的模样,徐明卿脸上的笑散了些,“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徐攸宁双手不停绞着裙子,花了不少力气才将简玉的事说了出来,接着便低着头不敢再看她爹。
书房里沉默许久。
徐明卿从错愕到震惊,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一般。等到回过神来,气得拿起书桌上的书砸了过去,“糊涂啊!你怎么就不查清楚他的身份再把他放到身边?”
被书砸到,徐攸宁也不敢躲,哭得梨花带雨,“爹,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爹,你不要生气——”
“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怎么就!做了蠢事!”
徐明卿又摔了不少东西才消了些火气,他瞧着徐攸宁泣不成声的样子也心疼,“事已至此,哭也没用。”
他叹了声气,语气很是无奈,“爹有没有砸疼你?”见徐攸宁摇头,他又说。
“爹是气急了。”
“我知道——这次是我犯了不可饶怒的错,爹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待到书房里的气氛缓和了些,徐明卿起身走到徐攸宁面前,拉着她坐到一旁,“你还知道找爹便不算太糊涂,这件事你若是瞒着才是愚蠢至极。”
“爹,现在该怎么办?”
“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是简玉蒙骗了你。”徐明卿扯了下嘴角,“皇上不是也被他骗了吗?”
“爹的意思是……”
徐明卿眼神渐渐阴沉,“简玉这个人必须死,不过,不能由我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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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千流第一次找上萧炎到今晚已足足过去了二十日,而今日正正好好就是中元节。
月黑风高的夜晚,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远远的就能听到更鼓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朦朦胧胧的黑暗中,两道身影忽上忽下。云千流和萧炎足足过了百招。
两人皆气喘吁吁。
云千流瞧着对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人,很是烦躁。
“你最近中邪了?”
之前几次云千流总是咧着他两颗标志性的虎牙逗弄戏耍萧炎,但是今晚已要全神贯注的应付他拆他的招,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萧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