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藏不住的笑,“公子再等等,我再跟我们大夫说说。”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那位伙计又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大夫了。
“就是这位公子要抓药。”那名伙计介绍了一句后便自觉退到一边。
“公子,不是老夫不想给你抓药,实在是你这药方上的药材我们医馆不全啊!”老大夫拿着药方很是为难。
“就好比这阿芙蓉,这药在大明朝本就管控极严,原先南山巷的各家医馆都是定期定量订货,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也没个解释就订不着了。”
余幼容耐心十足的听大夫说完了这些话,又放了好几个银锭子在柜台上,“我需要的不多。”
“张大夫,虽然我们医馆没有,但是对面肯定有啊!”
旁边的伙计看到那些银锭子眼睛都直了,终于将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就被老大夫狠狠瞪了一眼,怪他怎么能给对家拉生意呢?
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他觉得那几个银锭子不拿白不拿,“对面仁心堂的药材确实要比我们医馆全些。”
余幼容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有多全?比我这方子还要全得多吗?”
“你这方子算什么?他们仁心堂什么禁药——”伙计说到一半被老大夫猛地扯了一把,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了。
但是拿人手短,最后还不忘含糊不清的提醒了一句,“反正公子去就是了,只要拿得出银子,别说是药材了,他们什么方子都能给你找出来,至于其他的,我们外人也不好说啊!”
余幼容若有所思,道了声谢便慢悠悠的转身出了医馆。
只要拿得出钱?
难道南安王萧允嗣口中的很好得便是这个意思?他是笃定仁心堂私下售卖禁药不是秘密才让她来南山巷瞧瞧的?还是另有其他用意?
阿芙蓉——又是仁心堂——
有了大概方向,余幼容没急着去仁心堂,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去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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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卷宗阁。
高大的柜架前密密麻麻坐了一地人,大理寺的少卿、寺丞、司务、寺正、寺副、评事等等全在这里了,一个个黑着眼眶,四周高高的堆着小山似的卷宗。
早些年的时候,京中的重案一般都是由刑部负责审判,大理寺负责复核,也就是所谓的职权分离,相互牵制。
后来由于各方势力的变化涌动,渐渐的就变成刑部和大理寺各自单独审理案子。
当然,能到刑部和大理寺这里的一般都是重案大案奇案悬案,而京中那些鸡毛蒜皮张家长李家短的案子则是顺天府统一审理。
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是,大理寺一直负责审核各地刑狱重案。
所以大理寺的卷宗阁是三法司衙门乃至整个大明朝占地面积最大,也是卷宗最全最多的卷宗阁。
因为不限制时间和地方,可想而知要翻阅的卷宗范围有多大,坐在地上的这些人已经不吃不喝坐在这里翻阅好几个时辰了,然而一点头绪都没有。
余幼容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了大家的绝望,她扫视了一圈径直到了伏在案前的君怀瑾面前。
“怎么样了君大人?”
君怀瑾抬起头,见是余幼容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在他摇摇头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不远处有人激动的叫了一声,“大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