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没有光,只能看见一道影影绰绰的颀长身影,姬老板没得到回应,又不敢再走近,继续说,“我还当那位聿爷有多沉得住气呢!这才两天就找上门来了。”
他笑眯眯的,带有讨好的语气,“主子,那批货到底是什么啊?”
“不该问的不要问。”
屏风后终于响起了声音,不怒自威,清冷中自有一股矜贵之意,姬老板面上一慌,连忙赔不是。
“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那——”他试探着问,“主子,下一步我该如何?”
“等着。”
姬老板不知屏风后的人是何时不见的,直到门外有人敲门他才从惶恐中回神,唤了声“主子,您还在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才敢绕到屏风后。
只是空荡荡的屏风后面哪里还有人——
姬老板收拾好情绪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永胜赌坊一位很有名的庄家,他探头瞧见房中的一地狼藉,脸上的笑一怔。
刚想关心姬老板一句,姬老板就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耐烦的斜眼问道。
“又怎么了?”
庄家立即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又回来了,“是上次那个冤大头又来送银子了。”
他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萧祈,据说现在在顺天府当差,老板要不要去前面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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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天空很高很远,空荡荡的,没有云也没有星。
像是有所感应般,原本低头行走的余幼容突然抬了头,目光尽处一张比雪色月光更绝的脸半明半暗。
门前挂着的灯笼幽黄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模糊了他的轮廓线条,也让他多了几分不真实感。应该是感觉到了远处的视线,他慢悠悠的转过身,看到那里的人后。
眼神倏地就柔了下来。
余幼容稍稍加快了些脚步,刚走到他面前就闻到了一股——五味杂陈的味道,有脂粉,有烟丝,将他身上的梅花香都掩盖住了,她眯了下眼睛。
“你从哪儿来的?”
萧允绎也不瞒她,“赌坊,你呢?”他也闻到她身上沾着物品久放后的腐朽味。
“大理寺,跟君大人他们在卷宗阁翻这几年的卷宗。”
难怪——
萧允绎一回京就在忙,直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她,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又有案子了,他目光更柔,抬手揉了揉她染了层幽黄光晕的头发,“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又说,“有些事可以交给萧炎去办。”
“嗯。”
明明同床共枕过十几日,应该算“熟”人了吧——但不知为何——余幼容如今一看到面前的人就忍不住耳尖发烫,比起以前越发的没出息也没自制力。
可能是心底的心思叫嚷喧闹的太厉害了吧!她咬了下嘴唇,“那个……”
刚要开口院中便传来了温庭的声音,“老师,是你回来了吗?”
“是。”
“你怎么不进来?在跟谁说话?”温庭一边询问脚步也朝这边走来,刚听到余幼容回答“是萧允绎”他已经拉开院门看到了外面的人。
视线在院外两人身上晃了一圈,温庭寒着脸“哦”了一声,又转身去厨房给余幼容准备晚饭。
这个时间应该算宵夜了。
萧允绎?
某位太子殿下若有所思,虽然她叫他的名字很好听,但是——好像又生疏了些,他突然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人,“容儿。”
余幼容不明所以,“嗯?”
“叫声哥哥听听。”
“……”
幽黄的灯笼下,能明显看到某人的嘴角抽了两下,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