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允拓说完,余幼容轻飘飘的眨了下眼,没觉得热血澎湃,只觉得索然无趣,她打了个哈欠,“王爷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
萧允拓板正的脸又沉了几分,似没想到竟有人如此漠视大明朝的安危。在他的认知里,作为大明朝子民,即便不为自己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上战场杀四方。
至少心里也是爱这个地方的,至少心里也是盼着这个地方好的,可她——连装作热爱的样子都不愿。
萧允拓方才还觉得老七的这位太子妃不同于寻常女子。
甚至因为五雷神机以及她坦荡的性情生出几分欣赏,如今已然没半分好印象,他再看向余幼容的目光阴沉且警惕。
仿佛她是敌国的细作一般。
余幼容倒是无所谓这位武宣王对自己的态度。就跟她不喜欢救人一个道理,她也无法将爱国大义放在第一位,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大明朝的子民,何来的爱国情怀呢?
若是她对萧允拓方才那番话有所触动,甚至动容了,那才奇怪——就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虚伪!
“王爷不必动怒,若真有那一日,魏提督定会上阵杀敌。比起京师京营,神机营应该更懂得如何使用火器。”言尽于此,余幼容觉得已经很给萧允绎的哥哥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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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天边的余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退,夜风吹在脸上不仅冷还疼,即便如此,余幼容走路的速度也没有加快。
寒气重,夜晚的能见度比白天低,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靠着路两边门缝里透出来的灯火照亮脚下的路。
此刻的宁静,既属于冬日雪后,也属于太平盛世。
远远的,萧允绎便瞧见了夜幕中熟悉的身影,低着头踢踏着步子,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太子殿下的眉头拧成了山川。他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蓦然停在对方面前。
再次被黑影罩住前路,余幼容刚要发怒便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梅香,随后心便好似突然静了下来,她缓缓抬头迎向面前人的视线,面前人的双手刚好覆下来捂住她的脸颊。
萧允绎的手掌很大,手心很烫。
触碰到余幼容冻得冰凉的脸,太子殿下的眉蹙得更深了,想训她又舍不得,只能板着脸说。
“明日起宵禁,天黑前必须回家。”
原来太子殿下也会发脾气啊?
余幼容睁大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而萧允绎望着这样的她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感觉到掌心下的脸蛋慢慢热起来忍不住掐了一下。
“怎么一会儿乖一会儿不乖?”说完他吻了吻好奇宝宝的唇角,声音有点凶。
“这是惩罚。”
余幼容大脑空了下,想都没想就问,“可上次的奖励也是这个。”所以到底是惩罚呢还是奖励呢?
“小傻子。”萧允绎笑着牵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回走,想了想又说,“那下次换种奖励。”
进了院子余幼容才想起告诉他见到萧允拓一事,可能是考虑到身旁的人毕竟是大明朝的太子爷,余幼容多问了一句,“瓦剌不会真跟大明打起来吧?”
她原对大明朝的历史不了解,还是上次因木鸢盒里的布防图才从萧允绎口中得知了土木堡之战。
十九年前大明二十万大军输给瓦剌五万铁骑的那一战,是大明朝记载在史册上血的一笔,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瓦剌肆无忌惮挑衅大明的最根本原因。
在瓦剌人眼里,大明虽是大国,上战场的却都是些病弱匹夫,这样的羔羊就是让他们宰割的嘛!
土木堡一战后,大明朝与瓦剌签署了停战契约。
所谓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