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半个时辰的木板车颠簸,又被抬着往上走了一段路。
之后是左拐右拐,仿若迷宫一般——余幼容默默记下路线,而那些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声音都尽量降到最低。
看得出来,他们很畏惧那个护法,不管在村子里如何嚣张跋扈到了这里都得夹紧尾巴做人。
不知是不是天黑了还是进了室内,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周遭暗了下去。
甚至连温度也明显低了。
“等等。”寂静了许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匆匆行路的一群人猝不及防停下脚步,余幼容都能感觉他们抓住自己的手更紧了。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有人绕着他们转了一圈,“这是新送来的人?”
“是的。”
“送去最里面那间吧,送完赶紧走。”那人语气十分不友善,这些人却习以为常般连连应诺。
十几步后余幼容终于被放到了地上,地面很冰,隐隐还有寒气涌来。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悠悠睁开双眼,刚好看见村子里那些人在锁门,她面露恐慌,出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哪里?为什么要关我们?”
一连串质问很符合此情此景。
听到她的话,李副将他们也相继睁开眼,这一路上可憋死他们了,明明很好奇却看都不能看。
李副将是个大嗓门。
立马暴怒道,“识相的快放我们出去!否则我饶不了你们!”接着四处望了望,再开口怒气更重。
“我家主子呢?你们将我家主子怎么了!如果我家主子出了事我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他这般模样倒是将富商家的护卫演绎得十足十像。
“你们也不去出云打听打听,我家主子就算在出云也没人敢得罪!”
叫叫嚷嚷了许久,外面那些人不仅没敢呵斥他,一个比一个恐慌,压低声音苦口婆心的劝。
“你就闭嘴吧——惹恼了护法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们!要想多活几日就安静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生怕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他们连累似的,然而他们前脚刚走又有人走来。这地牢里本就安静,李副将那几嗓子又穿透力十足,竟将隔壁正在商议事情的两人吸引来了。
“何人吵吵嚷嚷?”
幽精素来喜静,神来岛上的人也从来不敢发出什么大动静,方才那番吵闹自然引得他不满。
立马有人小跑过来解释,“是村子里刚送过来的药人,应该是时间匆忙没有调教就送过来了,护法恕罪,奴现在就拔了他们的舌头叫他们再说不了话。”
听说是新来的药人幽精朝这边扫了一眼。
余幼容侧了侧身,刚好被李副将挡在后面,避开了他的目光,这时又有人说了话,“别管什么药人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语气急躁,还带着那么些无措。
“嫌吵毒哑了就是,你这里不有的是毒药?”她走到幽精斜后方停住,竟然是阮秦如,她还真来了神来岛,“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京中传信,问问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么急着往京中传信——
京中?
是给京郊行宫里的那位传信?看样子是跟出云有关。
与阮秦如的急躁相反,幽精显得很平静,“不就是国主死了,又不是出云亡了,自然是之前在做什么事接下来就继续如何行事。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惊动那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