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性子耿直,当即就把自己气着了!
一个没控制住脾气在余幼容朝他看过来时,狠狠瞪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李副将更找不着魂了。
暗啐了自己一口,他这是昏了头了吧?
居然瞪皇后娘娘!立马憨憨一笑试图掩饰过去。余幼容没去理会李副将的心路变化,只在想,看那些人近乎麻木机械的行为,显然日复一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早就不知道将人性丢到哪里去了。
对付这样一群人,自然也不用跟他们讲人性,就是她现在根本无法得知更多外面的信息。
一举一动都要受阻——
外面试药的时间很规律,余幼容偷偷燃了没有气味的香计时,不多不少刚好隔了六个时辰,也就是说早上和晚上各一次,也有一间房只隔了三个时辰便有人送药来。
距离太远,看不清门上小木牌,无法推断是什么药。
而他们这十几个人,被遗忘的干净,任凭外面发生什么事始终没人朝这扇门走来,更没人来送吃的。
余幼容猜测可能是要清清他们的肠胃。
果不其然又一天后的早上,也有人端着托盘来他们这边了,那人戴着黑色鹰嘴面具,穿着黑色道袍,跟当初浮生塔里天清教教徒的装扮一模一样。
看到他的那刻,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自余幼容脑中闪过。不过在那儿之前,她要先观察这人。
确保不会立马被识破才行。
如她之前猜测的那般,幽精没有一上来就让他们试毒性强的药,而鹰嘴人从进来到离开,没有说过一句话,盯着他们全部吃完后又观察了会儿他们各自的反应。
怎么来的又怎么出去。
待他走到门外,余幼容的视线依旧不离他,对面刚好也有人出来,那人没戴面具,木着一张脸。
看到鹰嘴人后恭恭敬敬候在一旁,弯了弯腰。一直等到鹰嘴人走远了才迈开脚步。
所以——戴着鹰嘴面具的人在这里算一个小头目?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属于天清教的人才有资格穿黑色道袍戴鹰嘴面具?
有了这些信息,晚上这人再来送药时,余幼容趁他不备直接打晕了他,在李副将他们的震惊中。
脱下那人的道袍和面具。
迅速换了衣服,动作之快惊得李副将他们目瞪口呆,都忘记自己不能说话了,“陆公子,你这是——”李副将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出去?不行,太危险了。”
“那也不能在这儿耗着。”换好衣服,余幼容又给那人喂了颗药,“二十四个时辰内他醒不了。”
眼看余幼容在那人脸上抹了把香灰就要离开,李副将急了。
“要去也该我去,陆公子——”
“我比你更了解那个护法。我跟你们王爷约定的时间还剩两天,不能再等了。你们在这儿等我消息。”今日的两次药已经试完,一直到明天早上他们都是安全的。
她也就不必心系他们。瞥了眼外面没有人,余幼容拿着托盘起了身,模仿那人的样子走了出去。
外面依旧很安静。
一路上余幼容也没有遇见任何人,直到走到路的尽头面前出现分叉口才不得不停下,这里已超出她之前的视线范围——正思考该往哪里走,有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