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看着眼前一幕,还不知道自己原本放进去的信早已被顾倾夏替换了,还以为萧尘煜看得就是自己写的那张,脸上的得意都快要隐藏不住了。
不过因为站在人群的后面,彩云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顾倾夏一直在用余光看着她。
看到她这么得意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允许,她都想笑。
一开
始发现彩云埋木盒的时候,她只是匆匆扔了个手帕进去替换了原本的信纸。
回去之后看到信纸上的内容,她就心生一计,想给彩云送一份大礼。
于是她乘着彩云和彩月都不知道的时候,写了那封信又挑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木盒重新挖出来,把手帕拿回来换上了她新写的这封。
也幸好她顾倾夏这般有先见之明,才能躲过这次的算计。
顾倾夏看到萧尘煜脸色大变,知道他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开口嘲讽:“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这不就是你,眼瞎心黑、视人如草芥,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动不动就要取我的性命。还心怀天下苍生,具有怜悯之心的战王呢,呵,呸!我看你根本就不配!”
这么大不敬的话从顾倾夏的嘴里说出来,周遭的下人们都快要吓死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地上,或是上前堵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战王妃的嘴。
好在这也不是萧尘煜第一次听到顾倾夏这么骂自己,相比较第一次,他早已对这些话有了免疫。
萧尘煜恢复了面无表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因为没法掌握自己的命,随意只能靠伶牙利嘴胡言乱语,本王不跟你计较这些。”
说着,他又看向老管家。
他今天是来抓顾倾夏与人私通的,这也不是
她私通的证据,芙蓉院也上上下下翻了两遍了,完全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
老管家又是一下子跪在了地。
“王爷,王爷您要相信奴才啊!奴才愿意以死证明自己说得所言非虚!奴才确实看到了昨日夜里有男子的身影从芙蓉院出来!”
没有证据,就算萧尘煜也认为她就是私通了男人,也没有办法继续责罚她。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如果这般不明事理只会是害他的名声。
于是他盯着顾倾夏,缓缓说道:“你倒是藏得好,有本事就一直藏得这么好,别让本王发现。如若是让本王抓住了把柄,呵,你知道回事什么样的下场,本王不会让你和那个男的好过的。”
说罢,让侍卫松开对顾倾夏的束缚,就要带人离开了。
人群外围的彩云瞧着事情的发展走向了不一样的结果,还有些愣神。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就要这么过去了?为何王爷看了那封信不生气?为何他说没有证据?难道那封信……
彩云猛地看向顾倾夏,想到了什么。
恰好顾倾夏也在看她,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彩云开始感到惶恐。
顾倾夏拍了拍裙摆沾上的灰,从跪地的姿势站起了身,在萧尘煜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伸出了左手挡住了萧尘煜的去路,拦下了他:“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