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些汗颜:“在下有名有姓,不姓‘木’,也不叫‘头’。”
顾倾夏很是无所谓的“噢”了一声:“你又没跟我说过你叫什么,我怎么知道。”
男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一直没有同她说过。
“是在下忘了,在下名元白,单字一个远,幽州宋氏。”
若非情况不允许,男子下意识地还想朝顾倾夏行个盖手礼:“不知居士可否……将这剑拿开?刀剑无眼,居士还是小心些得好。”
顾倾夏没有理会他后面那句话,轻声嘀咕了一句:“宋远……宋元白……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人像块木头。”
她说这话的声音实在是大,不过这会儿二楼安静得很,只她这一个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宋元白的耳朵里。
宋元白继续汗颜。
其实这会儿的顾倾夏还有点不太清醒,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心声表露的这么明显。
这也就导致了顾倾夏对此人的反感都写在了脸上。
没错,就是反感,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跑到自己面前,做一些让她啼笑皆非的举动的男子,甚至还扰自
己的清梦,顾倾夏简直快要被他烦死了。
她这会儿也不想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大事,如果还是因为那朵“小白花”,那顾倾夏真有可能一气之下直接要了他的命。
“滚。”
这是顾倾夏说的第五句话。
宋元白怎么也没想到她变脸能变得这么快,上一秒还在问自己的名字,下一秒就一脸不悦的让自己滚。
这转变,让他愣住。
“居士,在下此番前来是……”
顾倾夏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她现在只想睡觉!
剑的尖头随着顾倾夏的动作又朝宋元白靠近了几分,甚至隐隐有一道血丝流出来。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又突然变得不怕死了一般。
顾倾夏被他这么一折腾,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
她气笑了:“怎么?铁骨铮铮?不怕死?”
明显调侃、嘲讽的语气,宋元白脸色不变:“我此番前来并非是……”
顾倾夏根本不想听他说的什么,既然他不怕死,那好,就不信他还不怕这个!
于是,宋元白又一次没能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架在脖子上的剑被收走了,他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道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