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动了动舌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奈安虽说焦急,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此时该做什么,他飞奔出去,不出片刻,几名侍女便进来为顾倾夏更换衣服清洗创口。
由于衣服此刻已经和创口贴合在一起,即使只是脱下衣服,都耗费了这些侍女大量的力气,看着顾倾夏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几名胆小的侍女竟被吓的昏了过去。
最后还是一位胆大的侍女拿来剪刀,剪碎了顾倾夏的衣裙,才勉强将那些衣块和创口分离开来。
随后她又端来温水为顾倾夏擦洗,一盆盆的清水很快便被染得鲜红无比。
奈安站在树下,看着那些进出的侍女来来往往,每每端进去的都是清水,而端出来的都是一盆盆的血水。
奈安此刻简直心如刀绞,好像全世界的苦胆都在自己的肚子里翻涌,他受不住,想将这些苦涩尽数吐掉,可这东西刚到嘴边,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只留下满嘴满心的苦,挥之
不尽。
一个时辰过后,侍女终于将顾倾夏的伤口清洗好,又换上了一床崭新的锦被,奈安走进屋子。
此时的少女披散着秀发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是那样的美丽圣洁。
生怕顾倾夏站久了会累,奈安赶忙扶着她到床上躺下,此时的顾倾夏,虽说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洗净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整个人显得比刚才要有生机多了。
打开近旁的药箱,取出药粉,奈安便熟练的为顾倾夏包扎起伤口。多日来为顾倾夏上药的经验,奈安早已轻车熟路。
顾倾夏此时也没有力气反对,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任奈安在自己的伤口处撒药包扎。
“痛的话,便叫出来吧,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样坚强。”
敷药的过程中,奈安敏锐的注意到顾倾夏微微皱起的眉头,她总是这样忍耐,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一切伤痛,即使面对疼痛都默不作声。
奈安真恨不得这些伤是伤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来为顾倾夏分担这折磨人的伤痛。此时此刻,望着顾倾夏苍白的面孔,他真想将顾倾夏一把搂紧怀中抱紧,直至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