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从今日起,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思雨靠在季星河的肩头,轻轻的呢喃着,雪白的脖颈上还留有桃花般的点点红斑。
看着季星河发出痛苦的悲鸣,思雨的心中没有丝毫同情,但还是装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轻轻抚摸着季星河清瘦的脊背。
“大师兄,你怎么了?”
季星河双眼血红的抓住思雨纤细的手腕,眉毛下垂,前额紧皱,愤怒的向思雨质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思雨娇羞的低下了头,那样子真像是一朵不堪风雨摧残的芍药花。
“不,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季星河悲哀的大吼起来,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握住,攥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像是早就预料到季星河会有如此反应似的,思雨看着季星河如此失态的模样,心中一点都不慌张。
与季星河焦虑的模样相比,思雨倒是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思雨的眼睛一转,几滴泪滴便从眼角中滑落下来,她的双手使劲儿的搅动着发梢,故意憋了一口气把脸烧的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屈辱一样,
坚决的赌咒发誓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胡说八道呢,大师兄你可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我纵是再不堪,也绝不会拿这种事情胡说!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思雨愤愤的说到,那话语一字一句落在季星河的耳畔,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他的五脏六腑。
“昨夜你不知怎么了,抓着我就要……我明明还反抗过,可是你说你喜欢我,说你好难受,要我帮帮你……”思雨边说边捂着脸哭了起来,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可思雨其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反而内心沾沾自喜地在透过手指缝隙不断观察季星河的反应。
思雨之所以敢如此有底气胡说八道,是因为早在她买药的时候,那位青楼“妈妈”便不怀好意的向她解释道,此药最妙之处,不在药效之猛烈,而是一夜过后,服药者会忘记夜里发生的一切,甚至是自己被下药的经过。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季星河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道,此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可纵然再怎么努力回忆,依旧想不起丝毫昨夜发生的事情。
只有眼前这一地狼藉的男
女衣物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自己已经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望着季星河如此痛苦,思雨的内心很是无动于衷,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相反,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她依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轻的呜咽着,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大师兄,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顾倾夏,可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不能不对我负责任啊。”
季星河此刻内心恨极了,因为他并不记得昨夜的一切,只能将这一切的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
他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草莽,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和思雨发生了关系,这样的自己和一头发情的畜生有什么区别?他觉得自己好脏,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对得起顾倾夏?
一阵迷茫之中,顾倾夏的笑靥浮现在季星河眼前,季星河伸手想要去抓,却只能看着顾倾夏充满鄙夷的上下打量着自己,随后拂袖而去,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远。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看着手臂上的点点泪
痕,季星河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一股甜腥味涌入口中,那口银牙已经将手臂咬破,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滴在那大红的新婚喜被上。
日光穿过窗棂照耀在他的脸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