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彭的,你别仗势欺人,当我们这些邻里乡亲不存在吗?”
“没错,就是当你们不存在!”
彭洪宝一把将靠上来的乡亲推倒,又往他身上唾了一口,恶狠狠的道:“妈的,这里是你插嘴的地方吗?”
“洪宝,别下手太重,万一人家讹你,我丁家虽然殷实,却也不喜欢被人碰瓷的。”
那女人长得横眉绿眼,两眼间距甚窄,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
乡亲们将倒在地上替程忠义出头的人扶起来,口中虽恶语相向,却没有哪个敢再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而就在这时,任元浩搬了一张木凳给程忠义坐上,又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了一支烟。
“结巴浩,还不快滚开,我说了,我脾气大,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你,你要赖着我,住上三年五载的,只怕媳妇又要生气了。”
此时,村民里认识任元浩的,见他如此执拗,只低声说了句:“浩子,你拧不过这人的,回来吧。”
任元浩丝毫不为所动,反倒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夺回那姓丁的女人身侧的桃子,放到嘴里咬上一口,又放回盘子里,满脸笑意,赞道:“好甜的桃子,程叔叔,给这种恶女人吃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王八蛋,你放的什么屁!”姓丁的女人暴怒而起!
“确实好臭,丑女,你出门没刷牙还是吞了粪?臭不可闻呐。”任元浩故意伸手在鼻息处拂了拂,一脸嫌恶状,看得站在不远处的王欣掩面窃笑。
彭洪宝见自己媳妇受了辱,登时上前走了两步,气势汹汹,儿时爆锤这小子的爽劲儿似乎又涌上心头!
“看来你这家伙是皮痒痒了!”
“等等。”任元浩挡在程忠义身前。
“怎么着,想通了?”
“不不不,我这人也出了名的倔脾气,这事儿,我管定了!”
任元浩不怒反笑,又从衣兜里取出一只烟点上,烟圈吐吞之际,一股森冷之意,竟隔空逼至彭洪宝面门!
众人在那儿看着,彭洪宝心下虽惊,却也不想拂了面子,一拳便往任元浩面上砸去!
围观的乡亲们一阵惊呼,却见任元浩不闪不避,只是轻描淡写的叼着烟,左手朝对方小臂处一弹,便将攻势化解,右手却是如清风拂岗般,登时赏了彭洪宝一记响亮亮的耳光!
彭洪宝被这一耳光扇得头晕目眩,但他还未哼哼出声,任元浩反倒是闷哼了两声,甩了甩手道:“呸,好久没有遇到面皮比城墙还厚的无赖了,扇得小爷我手疼得紧!”
“打得好!”
也不知人群里谁先带头,一时间,‘打得好’三个字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靠,你们两个王八蛋还看什么,给我打啊!”
彭洪宝何时受过此等屈辱,一手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一手嘶吼着招呼先前拿着锯子的两名工人!
两人得令,顿时挺身而出,一左一右朝任元浩夹攻过来。
“呸,你两人也是助纣为虐的主,该打!”
任元浩不退反进,先是疾步如风,晃向左侧,给了那人两记耳光,扇得七荤八素之后,又以极其诡异的步伐朝另一边的男人闪去,那人见同伴一个罩面便被击退,立时长了个心眼,搬起一张几近腐坏的凳子便朝他当头砸下!
“小心!”
王欣捂住眼睛惊呼,而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个人竟然连人带着凳子被任元浩一脚踹飞了三四米,引得尚小的香樟树一阵摇颤。
乡亲们见此情形,欢呼沸腾不止,只是,他们的呼喊声越高,彭洪宝的怒气越是往上窜!
“好小子,看你挡不挡得住我的刀!”
彭洪宝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探步急刺,招招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