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敢还嘴!你等着!”
男人摸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一脸社会样儿,指不定这通电话后,会杀出多少带着西瓜刀或是留着杀马特发型的混混。
而就在这时,马路牙子边儿上,悄无声息、缓缓走来一个50岁以上、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头,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当众在这个男人头上敲了一记暴栗!
“谁特么敢偷袭我~”
话音刚落,身后的老头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恶狠狠的道:“你倒是看看,谁特么敢偷袭你?”
男人一听声音,顿时就萎了,像是蔫巴掉的茄子,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荡然无存。
“爹,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要是搅了蕊儿的好事,我跟你没完!”
老头不由分说,死死拽着男人的耳朵就要往保时捷911里拖拽。
“欸,等会儿啊爹,等我教训完这个不懂事的‘车夫’,我一准儿跟您回去!”
“车夫?”
老头这才往爬满葛藤花的大门外侧看去,任元浩不仅没有面露凶恶之色,反倒是露出淡淡笑意,显得极为熟络的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嗐,我老远就嗅到了一股英雄气,心里估摸着到底是哪位青年才俊,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兄弟,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哈哈哈,祝老,您可别折煞小子我啦。”
任元浩和祝老宛如一对老友,互相寒暄了片刻,祝老的儿子反倒是一脸懵逼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站着干嘛,赶紧过来向兄弟道歉,昨夜没有他侠义相助,你丫的今天就得给老子送终了!”
祝老揪着男人的耳朵,压着他的头,见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毫无反应,两相比较之下,怒其不争,立马踹了他一脚,说道:“臭小子,是不是连道歉也要老子教你?”
任元浩如何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立马拱手扶起男人,说道:“嗐,道什么歉,您不都说了,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事还得多多
。仰仗祝老。”
“好说,这臭小子我就带走了,回家慢慢管教。”
祝老跟欧阳蕊和任元浩两人打了个招呼,便揪着男人的衣领回到车内,保时捷911的轰鸣震耳欲聋,以一骑绝尘的姿态扬长而去。
搅局者走了之后,欧阳蕊终于缓了口气,灵儿也撅起嘴,拽着她的衣角,连声道:“走啦,蕊姐姐,我哥只怕等得不耐烦了呢!”
欧阳蕊揉了揉她的头发,鼻头微皱道:“怎么啦,等都等了,让他再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
她回头看向昂首挺立,风姿超然的任元浩,心如擂鼓,心说这祝老也算是商界一巨擘,竟然如此看重任元浩,看来那小妮子的情报多半是真的,心头又是一阵甜蜜,当然也伴随着巨大的危机,毕竟,任元浩可是一个抢手货。
“走啦。”
欧阳蕊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心情自然与往日不同,焦虑、紧张、兴奋、甜蜜、快乐,五味杂陈。而那灵儿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任元浩,每当欧阳蕊靠近他,灵儿喉咙里总会发出类似犬类的低沉吼声。
三人就这么隔着一种极为尴尬的距离,穿过水榭亭台,绕过仿古长廊,进了穿花门,又绕过江山如画大屏风,踩着鹅卵石道,穿过一片鸟语花香,秋草疯长的庭院,终于来到极为清幽雅静的厢房。
厢房左右林立,极具特色的雕花门窗上点缀着红花绿草,风铃倒挂,随风叮铃,一只肥得近乎走不动的橘猫趴在一张灰黑方毯上,慵懒的看着三人,也不怕生,见了主人也懒得亲热,惹得灵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浅笑。
中堂的玛瑙香炉里飘着寡淡熏香,甫一入鼻息,顿觉烦闷稍减,任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