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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佩插着茱萸的行人缕缕行行,沿街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范清遥坐在西郊府邸对面的茶楼上,将一杯又是一杯的酒倒进口中,脑海之中不断划过亲人们那一张又一张熟悉而又慈爱的面庞。
从花家出事到现在,已经都是过去四个月了。
皇家那边一直封锁着所有的消息,就是连哥哥和舅舅们是否平安抵达边疆。
足以见永昌帝对花家的戒心还是没有彻底抵消的。
她若想让远在外面的亲人平安,就必须要彻底打消永昌帝心里对花家的那根刺。
所以这么长时间她才会懈怠着生意。
“难得见你如此清闲。”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范清遥循声抬头,就是见百里凤鸣推门而入。
他仍旧是一席白袍,脸上也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宠溺笑容。
一个月不见,他身上的气势似乎更强了一些。
尤其是那张俊美的脸上,已是凸显出了沉淀过风浪之后才会有的沉静。
几声兽类玩闹的梗咽声从不远处传来,范清遥扭头看向窗外,只见被百里凤鸣带来的赤乌,都是跟府邸里的踏雪滚成了一堆。
百里凤鸣撩起袍子坐在了范清遥的对面,笑看着她又道,“重阳节当日青囊斋却关门大吉,只怕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主城。”
范清遥坐正身子,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就怕没人传。”
百里凤鸣并不惊讶,“你就算想要让父皇知道,这代价未免也是太大了一些。”
重阳节这日,普通铺子的收入都要是平日的三倍,更何况青囊斋了。
只怕敢如此撒钱的人,也就是只有她一个了。
范清遥并不避讳什么,“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是好的,况且一日的进账换取我哥哥一生的自由,我倒是觉得是值得的。”
百里凤鸣这次倒是惊讶了。
据他所知,花家男丁如今不过刚刚抵达边疆。
正如范清遥自己所说,父皇对花家仍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偏这个时候范清遥却是想要把花丰宁弄回来……
他是真的不知该说她是胆大包天,还是有勇有谋了。
“你有几成把握?”
“只要我想,就有十成。”
“你打算如何?”
“花家生意如此懈怠,你觉得他会如何?”
百里凤鸣皱着眉。
没有银子,就没有军饷,她这是在逼父皇主动来找她。
好大的胆子!
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从他记事开始,还从不曾有人敢如此将父皇的军。
范清遥既是敢做就是不怕的。
哥哥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在边疆浪费大好的时光。
当然,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很快她就是会让花家所有人都重新站在主城之中。
只是那个时机,她希望不要太久才会到来。
搁置下心里的想法,范清遥才是又看向百里凤鸣,“秋狩定在何时?”
百里凤鸣道,“三日后。”
范清遥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就是叮嘱着,“这次的狩猎,定要小心三皇子。”
她知道,光凭这一句话是不足以让百里凤鸣加以戒备的。
而就在她想着要如何说服他的时候……
却是见百里凤鸣笑着道,“阿遥无需多虑。”
范清遥一愣。
就是听百里凤鸣又道,“月愉宫今日传来的消息,三皇兄因病无法参加秋猎。”
范清遥的心一下子就是紧了。
如果说花家遭此劫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