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花耀庭怨声四起。
只是曾经的花耀庭军功傍身,这些官员就算是在心里骂死了花耀庭,面上也还是要和颜悦色着的,但是现在,随着花家男儿的死讯传出,早就是已经等着看花家笑话的官员们,自是坐不住纷纷来到西郊府邸,妄图亲眼看花家的悲惨。
西郊府邸的门口越来越乱。
看热闹的,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花家围绕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舅娘们仍旧在哭嚎不止,花家俨然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范清遥看着那顺着马车帘子朝着花家门口偷窥而来的一双双眼睛,目光就是沉了下去,她走到娘亲的身边,紧紧搂住了娘亲那颤抖不止的肩膀。
一直呆滞在台阶上的花月怜这才是幽幽回神,无神且空洞的眼睛扫视着周围那还在痛哭不止的嫂子们,眼泪也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着。
“月牙儿,你都是听见了?没有人能回来了,你都是白白的支撑了,这个花家散了,这次是真的散了……”她拼尽全力的安抚好府里的每个人,就是想要将当年欠下哥哥们的债还上,可是结果她却等了一场空。
她终究是无力改变一切。
什么都是做不了……
“只要花家还有一个人活着,花家就还是在的。”范清遥迫视着花月怜的眼睛,“娘亲,花家百年将门,舅舅们就算是死也是为国献身死的光荣,怎么就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花月怜浑身一颤。
正是因为有月牙儿的提醒,她才是看见了那一辆辆停靠在对面的马车。
“你快些带着其他人回去商量一会接丧的事宜,外面交给我。”花月怜咬紧牙关,强撑起自己的脊背,让自己哪怕是站也站的笔直。
她的哥哥们铁骨铮铮,傲骨嶙嶙,就算是死也轮不到他人轻视践踏!
范清遥欣慰地看着娘亲勾了勾唇,才是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着,“凝涵你随着其他人将几个舅娘搀扶去正厅,许嬷嬷你速速带着家里的小厮在府内支起灵堂,花家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舅舅们没落丧之前谁也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惹是生非,有违抗者直接拖出去杖毙!”
又稳又快的声音,很快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凝涵,许嬷嬷连同程义齐声点头,马上就是开始个忙个事。
很快,花家门口的女眷就是被搀扶进了府门里面。
那些还等着看花家笑话的人,坐在马车里暗骂不止,明明都是已经倒台了而已,现在又是死撑着给谁看?
花月怜面不改色地扫视过府门口所有的马车,对身后的婢女吩咐着,“去烧水沏茶给每一辆马车都是送去一壶。”
很快,花家的婢女们便是拎着一个又一个的茶壶走下了台阶。
正是躲在马车里等着看花家笑话的人,怎么都是没想到花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挑衅,眼看着那一壶接着一壶的茶递进了车厢,马车里的人都是觉得如同被人撕扯下了遮羞布一样的难堪。
偷笑是一回事。
但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揭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个妇人,忽然就是愠怒地挑起了车帘,看着花月怜就是讥讽道,“花家还真是热情好客,都是死人了却还有心思和我们端着架子,不过倒也是感谢花家送来的热茶,如此我倒是可以一边喝茶一边好好地看着花家是如何痛哭不止的了。”
这妇人,花月怜并不陌生,正是瑞王妃,孝国世子的母妃。
当初范清遥跟和硕郡王设计陷害砍下了孝国世子的脑袋,一直躲在暗处伺机报复的瑞王妃,自是不会错过如此看花家笑话的机会。
花月怜目色沉稳,根本不受瑞王妃的挑唆,“来者便是客,只希望在场的贵客们不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