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是拿着自己当幌子,也还是将花丰宁带在了身边。
被当幌子,总是以后被当成靶子舒服。
范清遥知道,以苏绍西那颗七窍玲珑心,想要瞒住很难。
不过苏绍西是聪明人,她知道他明白该如何去做的。
如此,花丰宁就算是跟在苏绍西身边学货运了。
几日的功夫,如火如荼,消息很快就是传遍了主城。
主城的百姓无不是感叹着一代将门就此落寞,连唯一的长子都是当起了商人。
御书房里。
永昌帝听闻着心腹的来报,满是狐疑的心总算稍微平静。
虽然花丰宁也是花家男儿,但只要花丰宁弃不从军,他就暂时不会动弹花丰宁。
毕竟……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
“白荼,去问问礼部,花家小女儿们的封号可是挑选好了?”
“是,奴才这就去。”
时隔花家男儿出丧五日后,皇上下旨册封花家女儿。
将门花家更名为义勇武安四侯府。
花家范清遥废县主改清平郡主,花家其他小女儿依次为,乐安,荣安,祥安县主。
一时间,主城百姓沸腾。
那些还想要看花家笑话的人,恨得牙都是要咬碎了的。
花家男儿是死了,可是花家却晋升侯府,花家的几个小女儿更是均得封号。
再说那范清遥,虽提前被和硕郡王收为义女已是郡主,可此郡主如何能跟彼郡主相比,现在人家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以后见面点头问安她们一个都是跑不了!
西郊府邸。
范清遥从白荼的手中叩恩接旨,心里已然明白,那个人对花家的疑虑愈发褪去了。
如此一来,现在的她只需一个正大光明前往淮上的理由与舅舅们相见,到时她就是可以跟舅舅们一明一暗的招兵买马了。
不能急。
只要鲜卑三皇子一日不走,她就是还有时间和机会的。
三日后,鲜卑使者抵达西凉主城。
作为战败国,鲜卑的队伍一路低调入城,空空荡荡的宫门口更是只站着一个领路引荐的宫人,连一个大臣都是不见。
坐在马车里的藩王气的捏紧拳头,“好一个西凉,当真是欺人太甚!”
随行的使者压低声音劝说着,“藩王息怒,三殿下还在西凉,不可轻举妄动啊。”
藩王闭着眼睛压下怒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刻钟后,藩王被引领到皇宫内一处偏僻的集雅斋。
此时正是坐在正厅的娄乾,虽已经解去了枷锁脚铐,手腕上的淤痕却仍旧清晰可见,松垮垮的袍子罩于身上,清减的不成样子。
藩王能有今日的位置,全靠三皇子提携,如今见恩人和靠山这般模样,气的直接就是红了眼睛。
娄乾倒是淡然地勾了勾唇,“战败者本该如此不是吗?”
藩王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低声道,“就算三殿下此番战败,可终是为鲜卑除掉了西凉花家的那些忠狗,陛下自知三殿下英勇神武,临行前更是叮嘱小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殿下平安回到鲜卑。”
那日花家带兵攻城,娄乾被花家老大花顾生擒。
后鲜卑士兵被俘,娄乾才从西凉副将口中听闻听闻花家男儿在围剿鲜卑士兵时,全部战死,一个未留。
花家男儿的本事,娄乾如何不清楚,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花家男儿真的就这么死了。
“西凉可是开出条件了?”娄乾似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藩王如实回答,“割让城池五座,进贡三年。”
娄乾不屑一笑,“如此怎能足以表达我鲜卑对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