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皇后娘娘的手段当真了得!
看样子,此番百里凤鸣已安排周全,再无需她动手了。
一阵暖风拂过,吹刮着草屋的门窗咣咣作响。
这周围早已被周家废除,云安郡主正是知道这里不会有外人前来打搅,所以才是将地点设在了此处。
只是跟对面的小屋比起来,这草屋更加的破旧。
尤其是那连窗纸都没有的窗户,随时都有可能塌落下来。
百里凤鸣伸手支撑柱破旧的窗框,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范清遥的方向靠了靠,另一只手顺势支撑在墙壁上,欣长的身形便是如环抱一般地将范清遥彻底禁锢在了自己的胸前。
范清遥的后背,紧紧地贴在百里凤鸣沉稳跳动着的胸膛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隔着衣衫一点点地渗透在她的身体里。
就是连鼻息间充斥着的,都是他身上特有的紫述香。
窗户外面的小路上一片安静,耳边忽然就是响起了百里凤鸣有些低沉的声音,“父皇已经同意让我接受淮上矿山一事,此番护送鲜卑一行人回到鲜卑后,我便会直接启程淮上,可有需要我带去给花家少将们的东西和嘱咐?”
范清遥压下有些乱撞的心跳,轻声道,“无需。”
她已想好要随着护送鲜卑的队伍一起出发,如此才能够名正言顺路过淮上。
并非是她信不过百里凤鸣,而是有些话她想亲口与舅舅们说。
百里凤鸣看着唇边已微微泛红的耳朵,也不强求,只是顿了顿又道,“那么……我上次的提议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范清遥才刚平稳的心跳,瞬时又是乱了。
只是时间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家人流离,花家飘摇,大仇未报,大恩未还,她别说是不想谈及儿女私情,就算是她真的想又哪里来的脸?
这一世她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在为曾经的愚蠢所买单,她稳扎稳打小心谨慎,深谋远虑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早已计划好的。
而在所有的计划之中,从来没有百里凤鸣四个字的存在。
身后的温热还在包裹着在她的全身,范清遥却是双唇微动,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一双人影形色匆忙地走进了视线,正是那婢女带着娄乾匆匆而来!
婢女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似是在跟娄乾汇报着什么。
娄乾的眼中似有兴奋的光芒一闪而过,在婢女的推门下,娄乾迈步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直躲藏在矮墙下的天谕,打开了范清遥之前给她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尽数顺着破旧的窗纸倒了进去。
已进屋的娄乾察觉到不对,忽然朝着窗户的方向撞了过来。
他怒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谕,伸出窗子的手更似要将天谕活活掐死才肯罢休!
天谕饶是对自家三姐的药有信心,却还是吓得捂住了嘴巴后退数步。
只是还没等娄乾越出窗子,意识便是愈发的沉重。
黑暗完全不给他挣扎地将他瞬间包裹。
很快,娄乾便是混到在了木屋里。
天谕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才是踮脚朝着窗户里面看去,然后将那站在一旁的婢女叫了过来,两个人又是说了几句话,婢女才是匆忙离去。
天谕则是又躲在了矮墙下。
百里凤鸣看着古灵精怪地天谕,淡笑出声,“你的这个妹妹倒是与你性格截然相反,本来我想要让她全身而退,她却非要参与其中,说是怕你再是因为她的事情伤神,所以宁愿主动配合我的计划。”
花家的女儿从小学医,瓷瓶里的迷药自瞒不过天谕。
范清遥看着蹲在矮墙下的天谕,心中暖暖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