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忙碌和期盼下,终于到了小年。
一大清早的,主城内就是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吆喝声夹杂着爆竹声连同过往孩童的嬉笑声,好不热闹着。
本来今日不单单是范清遥,就是花耀庭都是要进宫的,但花耀庭却提前跟皇上奏请了‘病假’,永昌帝权当花耀庭还在生气太子自顾自延迟大婚的举动,倒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没有过多的为难便是准许了。
可花耀庭能不进宫,范清遥却是万万不能的。
然后本应该晚上吃的团圆饭,就提前到了晌午。
因为是过小年,月落和鹏鲸也都是被留在了府邸里。
等到吃饭的时候,干脆在正厅里开了两张桌子,众人说说笑笑,难得的温馨。
待武秋濯起身主动给陶玉贤敬茶时,陶玉贤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她的一群儿子们还远在淮上,也不知这小年是如何过的,更不知若老大晓得自己马上就要当爷爷了,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想着想着,陶玉贤的眼眶就有些红了。
花耀庭连忙咳嗽了一声,“大过年的,哭什么?”
陶玉贤接过武秋濯的茶一口喝下,才是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白了身边的夫君一眼,“自是想到了让人感怀的事情,你这个棒槌哪里会懂。”
花耀庭,“……”
不是,现在在这个家里面,他是不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
众人瞧着一向不怒自威的花耀庭吃了憋,都是忍不住偷偷地笑着。
范清遥自然知道外祖母为何红了眼眶,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念舅舅们呢?
可有些事情,真的急不来。
不过好在,所有人都是平安的。
只要活着,就总是会有团圆的那日。
等吃过了晌午饭,范清遥便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都是准备了几天的许嬷嬷早就是等着大展身手了,见小小姐进了门,就是赶忙让凝涵给范清遥拆头梳发,人手实在是忙碌不过来的时候,连守院子的凝添都是给一并叫进了门。
“凝添,你去一旁的首饰盒里找一副耳挂过来。”许嬷嬷叮嘱完了,就是着手给范清遥盘鬓更衣。
结果等范清遥都是一切妥当了,才是见凝添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许嬷嬷低头看了一眼凝添手中捧着的盒子,“你怎么把首饰盒子都端来了?”
凝添闷闷地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谁知您要的是哪个。”
许嬷嬷,“……”
这孩子怕不是连耳饰都是很不清楚吧?
“这是耳珰,那些叫耳环,这个才是耳挂,还有那种类型的被称做耳钳……”许嬷嬷看着凝添那浑身上下没有半个首饰的样子,也是气不起来,只能一边帮范清遥挑选着耳挂,一边耐心教导着。
可这些话落在凝添的耳朵里,完全不亚于索命魔咒。
凝添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忙把盒子往许嬷嬷的怀里一推,“我还是守院子去吧。”
瞧着一向清冷派系的凝添落荒而逃的身影,凝涵都是给笑得不行了。
许嬷嬷白了凝涵一眼,“赶紧过来帮忙。”
碍于今日皇后娘娘和愉贵妃连同后宫的其他妃嫔都是在场的,许嬷嬷特意挑选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裙,外披是纯白色的狐狸毛小坎,清新脱俗,又不显宣兵夺主。
再是将范清遥那头乌黑柔亮的长长秀发盘于后脑,选几支造型独特的玉钗穿插于发丝之间固定好,不显金银贵重,却凸显了玉的别致。
等一切都是收拾好了,也到了该进宫的时间了。
因为是进宫赴宴,就算是有人陪着范清遥一起,也只能留在宫门前等待